严五儿一方肉疼新安置的摆件儿被砸了个稀烂,一方咂这新妇的真大,可转念一想人家到底是萧府的千金,难免是要大些的,遂只能暗自咒骂自己主。这会天都快亮了屋里终于没声儿了,指去瞅况的使女说是皇妃已经睡,严大总遂长吁短叹的往自己屋里走。
若是疼惜着穆清,又怎会将能名正言顺坐他边的位置留给别人,若是不疼惜着,那如此费尽周折招惹一个后妃又是为哪般,方才这样近乎于疼极了的一又是为哪般,旁人不知,只知这皇总也是奇怪,总也是怪一般。当然没人敢说五皇怪一般,只人人心里这样认为。
缉
“好生看着。”
“来人。”
真是,这主没当两天严五儿就恨不得回里去,这偌大的府里他左心右心,那正经主反倒来来去去自由的很,跟住店打尖的过路人一样。正自嘀嘀咕咕的严五儿埋走路,冷不丁就和刚回府的主打了个照面。
缉熙皱眉看严五儿,看对方摆的那姿势实在碍的很,睨了严五儿一继续走路。
夏天的夜总是很短,星也俱是明亮的很,打更的梆敲了几回,尔兰估摸着现快要天亮,殿一直未有召唤,可门守着的几个一丁都没敢松懈,一则是殿里的人,另一则是垂拱殿那方灯火通彻。清冷的晨风过来的时候终于听见殿里传来这两个字,尔兰一整,迅速和绿竹殿。
须臾,床榻收拾齐整,缉熙抱穆清至床榻上,扯了被给睡的无知无觉的女人盖上,随即便言语不发原样穿回自己那一儿已经不成样的喜服。
留了这么句话给两位使女,缉熙步殿外,天还未亮透,眯朝垂拱殿方看去,缉熙不发一语朝外走。
外五皇府。
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严五儿被不搭理这才忿忿,可忿忿又有什么办法呢,那前一大红的恶人可是他主,于是就垂打算个安分才回去睡觉。可角撩见主显然不是朝卧房走去,严五儿急了“殿,您再不去喜房皇妃要连屋都拆唠!”
“殿,您终于回来了,皇妃在屋里等着您呐。”严五儿看见自家主终于回来险些哭来,实在是这一晚被折腾够呛。
这两人伺候穆清经年,了殿也不抬,见床榻上一片狼藉也只是上前赶紧拾掇,自家主上包缠着布巾,显是刚从浴池里来,这会看不清脸但两人都知殿今晚一整晚都未曾停歇,主该是被折腾大发了。至于抱着主的那位两人是一都不敢多瞧,刚殿的时候就见这五皇敞颈穿了一件儿单衣,打横抱小孩儿一样抱着娘娘,就那么横刀立坐在榻前的圆凳上,等着尔兰绿竹收拾。
东北角儿的主房外严五儿缩着膀立在门外,侧耳细听房的动静儿没有了指了个使女去瞧,他自个儿站在屋檐长吁短叹,恨不得将那个房夜不知所踪的主咬两愤。你是去快活去了,可你倒是把屋里那位安置妥当了再去啊。若不是里面那位是五皇昨儿个明媒正娶抬回来的皇妃,严五儿早就着人叫屋里的那位消停了,整整一夜啊,屋里的东西被砸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