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牌都差不多打去了，阮姝还站在那，季延觉得这人可真有意思，于是调侃：“站着不累？”

        季延爆单，把最后一张2丢去。嘴里叼的那烟早就被他拿来，夹在修长的指间玩，单有些冷淡，反问她：“我为什么要让你叫延哥？”

        “房东说的。”阮姝随手了个人，何云飞就在她右手边，但她没侧，睛一直落在他脸上，“他叫你‘严歌’，所以我也叫你严歌。”

        人也是今晚才回来的。

        季延在心里这么说，但看她年纪小，也不想吓她。语气温和，所以在阮姝里，他只是在耐心解答。

        （叼着玫瑰花）（跪）（闪亮登场）

        懂了么，妹妹。

        ――――

        他没暗示让她坐来的意思。

        “没看你牌。”阮姝细声细气地解释。

“也不是……”这话倒是把季延给问倒了。

        季延说：“你哪儿听来的？”

        阮姝：“这不是你名字吗？”

        主要是每次一有女孩靠过来叫他延哥，准没好事，季延不想沾染一些没必要的桃花。

        何云飞在看牌，估计都没在听他们说什么，目不斜视地举手表示肯定：“对对对！就是延哥！昨天延哥给我打的电话！”

        而且季延从来不让女孩叫他延哥，总觉得……暧昧的？

        但这会儿也是用狭长的尾看阮姝。

        季延：“……”

        你看，他就是这么叫的。阮姝的神仿佛在说。

        几乎是阮姝一浴室，他就很避嫌地离开了，他向来懂得怎么拿和异相的分寸。

        她在外面逛了一天，脚确实累，所以没和他客气，乖乖巧巧地坐在他旁边，又问，“我就是有好奇，为什么不能叫你严歌。”

        季延笑了，“人家这么叫，是因为跟我熟，另外我年纪大，叫延哥呢，也算一种……尊称？”

        问完问题，她也不多留。立起，但走时又问：“那你衣服还要吗？严歌。”

        何云飞却是个又又多事的，连忙搬了张凳过来，豪万丈地开：“就是就是！来！妹妹坐！这站着看牌怎么行？别把我的牌面看了给延哥说去！”

        ……大学生的问题你可别太多。

        季延想给他一脚：吧你，没力见的。

        他平时不是个会经常和女孩说话的人，再健谈也没到这份上，何况昨天午，他不过举手之劳，并没有任何逾矩或过分的事。

        “哦。”阮姝，“懂了。”

        ――老婆给我个珠，谢谢（一百八十度鞠躬离场）

        刚才打牌时，其他几个人也都叫他“严歌”，来才发现，修车铺里还有两个女孩，都是年轻人，但这两人一直在角落吃烧烤追剧，没搭几句话。

        季延：“……”

        不过这会儿看阮姝的神，有些求知若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