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亦杨无奈抚额。
胡一一听,愣了,急问:“你也太小气了吧?我就说了一句钻石有小,你就要赶我回国?”
詹亦杨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欣喜若狂的反应。
“呃……呃,我又仔细看了看,虽然小了,但是论工艺,这个可比之前那个好多了。”为了挽救自己的蜜月,胡一厚着脸极尽夸赞之能事,忙不迭抬手对着太阳,让钻戒尽量多的折光线,“哇!你看你看!多么光芒璀璨,多么明艳动人,多么……”
詹亦杨双手在台上一撑,利落地上了岸,两只落汤鸡彼此瞅瞅,同时笑起来。
嘴唇还被他着,她已经低看了。钻戒?
他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翌日登上回国的班级,胡一还在喋喋地抱怨着:“我好多地方都还没去呢,也没去赏珊瑚,也没去酒吧,纪念品也都没买,就逛了逛机场免税店,来了等于没来。”
胡一不敢吱声了。以来因为他实在不像是在扯谎,而来因为他现在的样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那阴森的目光就像在说:你随随便便就把婚戒丢给我,信不信我也随随便便把你丢飞机?
正吃着飞机餐的詹亦杨沉默地切一块鲑鱼到她的嘴里。
胡一克服了心里那自我鄙夷,一一把血迹净,一边安自己,动都是这样清理伤的,见怪不怪,见怪不怪。
“蜜月提前结束,我们明天回国。”
胡同志特别气地乜他一:“我知你嫌我聒噪。娶了我又嫌弃我,有本事你别娶啊,哼!”说着就把戒指摘了,置气地往他怀里一抛。
手掌的这张嘴还在“唔唔唔”地抗议着,詹亦杨捂严实了,以免再听到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解释:“有公事要回去理。”
生死攸关的时刻,人的大脑往往转得特别快,胡一思索了半秒,立诌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
她用力晃着脑袋,努力把发的全溅到他的脸上,詹亦杨就在这时突然敛去笑,胡一一位自己闯祸了,赶忙帮他掉脸上的。
满嘴的血腥味,外加满嘴的海盐味,又涩又苦,胡一纳闷他怎么得了嘴,她正被满嘴的苦味冲得直皱眉,一也没法投其中,手指上被套上了什么东西,她自然是立就察觉到。
等她吃完了,以为她又要开始抱怨了,她却一声都没再吭。詹亦杨惊讶于她突如其来的沉默,不由得扭看去:“怎么不说了?”
了一他的伤,抬看看她的反应,他沉默地等着她继续。
胡一研究了半天,抬起来,很严肃很郑重地告诉他自己的结论:“这颗钻石好像比之前那颗要小。”
好不容易搞定了,准备起,他的手却还扣在她后颈上。
某人不满她的心不在焉,轻轻咬了她尖才松开她。胡一一门心思都扑在这钻戒上了,一儿也没觉到疼:“我睡觉的时候你去买的?”
“没有?骗谁呢?你最近总想各种方法堵我的嘴。”
“你怎么还不松手?”
戒指躺在他手心里泛着泪光,詹亦杨一厉,抬望定这女人:“我从没嫌你聒噪。”
“你光顾着说话,什么都没吃,怕你饿了才喂你的。”
詹亦杨果断地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