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意识想问,那他靠什么成功的?但那一瞬间答案就像一场海啸扑面而来,使她清明,很快又卷轰隆隆的洪,使她混沌。
她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比如你这么熟悉是因为常常回去吗,常常回去看我的每一幅画吗,看我每一幅画就像看到我吗?
唐嘉乐的不幸,就在于他还对距离没有认知时遇到了唐宁,直到长大之后才知,他喜的是攀不起的月亮。
华城还是夏天,他们似乎也从未分开过。
“对唐嘉乐来说很难吗……靠自己到这样?”
而大多时候的“恰好他在”,永远不是因为运气,而是这个人一直在努力向你奔跑,为了在你快要跌倒的时候及时牵住你的手。
“反正没有追求你难。”
唐嘉乐愣了愣,还以为唐宁家人要来,如果是她妈胡悦,他恐怕还是回避一比较好,不然画的事没解决,又引发一场家庭纷争。
长途跋涉让她昏沉,但只要被唐嘉乐牵着,她闭都敢走路。直到唐嘉乐托着行李要到达厅打车,唐宁才浑然清醒。
陈新月哑然失笑,她不知如何向唐宁描述。没有家庭加持,其实从留学到实习到聘用,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每一步都像升级打怪,唐嘉乐已经算得上王者了。
她不敢问,她怕答案让她过于安心,而此刻的安心是多么奢侈的东西。
从西六区到东八区,她逆着太阳飞行,就像时光倒,六年在唐宁的梦中如走灯一般回转,她睁开还是晚上。
所以他只能追着月亮拼命的奔跑,明知那是遥远的叁十八万公里。
唐宁此生第一次觉得,她何其幸运。
失踪的简行舟,被扣押的画,无疾而终的画展,每一个都急待解决。她该紧张,她该焦虑,而不是如此安心地靠在唐嘉乐的肩眠。
可是莫名的,旁温的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她贴上去的那一刻,就被柔与轻盈的云朵包裹。
让小叁来接小四一起去找她的未婚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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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乐也靠着她睡着了,放在上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顾易。”
飞机上,唐嘉乐为唐宁要了毯,让她睡一会儿。唐宁问他要飞多久,唐嘉乐不必问就利地答十叁个小时。
“……”
嘉乐,纯粹是因为他成功了,你明白吗?”
“等等吧,我叫了人来接。”
唐宁从来都觉得,没有谁是人生的必须的,但是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觉得,他在边的话会更好。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