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让她选择结婚的原因,是某一天她熬夜后被闹钟叫醒,看到男友抱着她睡得迷迷糊糊,却还不忘劝她说多睡会儿,等会儿他开车送她去工作。
“我问问她吧。”
。
二十分钟后他抱了一捧致的向日葵回到车里,成功领了一张罚单。
苏梦青是嘉利亚洲区的现代艺术门总监,也是之前委托他帮助简行舟的人。
陈新月忽然如释负重,好像想明白了当初为什么喜唐嘉乐。也许她不是喜唐嘉乐这个人,而是羡慕唐宁拥有的这种关系。
……该不会最后真要嫁给那个顾易吧?
唐嘉乐忽然痛心疾首,刚刚雨过天晴又阴云密布。
不过现在提这个事儿会不会太早了,显得他特别绿茶?
“你最近还有跟简行舟联系吗?”
说不想要是假话,但他要不起――唐宁只会跟自己喜的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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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之后能够以“舒服”作为选择的第一标准,真的是一种奢侈的人生啊。
“总之你别再跟他有牵扯了,他家里事了。”
唐嘉乐无奈,怎么可能,结婚又不会传染。
她不用小心翼翼,也不用为自己的平庸歉,只需要一个舒适的平凡人,靠在他的臂弯里,去他妈的不。
唐嘉乐应但其实没想好要不要说。他一直记得唐宁说过,她只要一期一会的烟火。如今他已经死赖脸的要到了第二期,就怕提起“结婚”会给唐宁压力。
如今她也拥有了,于是不再羡慕,可以正视唐宁。
唐嘉乐思绪乱飞,目光不经意被路边的一家花店引。他忽然想起今天唐宁穿着他送的裙的模样,心思一动就停了车。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一直琢磨着怎么跟唐宁表态,他可以接受唐宁跟顾易结婚,就是不知顾易能不能接受他这个第三者。
也许年纪小的时候,对的向往是偶像剧式的浪漫。如同一场盛大的烟火,要烈,要灿烂,非心动不可。
唐嘉乐不以为然,将花小心的放在副驾上,刚想启程回家手机却响了。看到苏梦青的名字时,他隐约预不祥,毕竟现在国可是早晨六。
“你带唐宁来参加我的婚礼吧。”陈新月说,“到时候我把捧花抛给她,也许她就也想结婚了呢。”
虽然最后他们还是迟到了,遭了甲方的白,但那又如何?
她可以在这个人面前不完――一个码农程序员对艺术一窍不通,也不知陈千唯一的孙女曾经被给予多大的厚望,却不想是个绘画方面的平庸之辈。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