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抬起脸,把唐宁吓了一。
唐嘉乐忽然理解了唐宁对他的怨愤。他刚刚承诺要保护她永不成长,永不妥协,永不改变,就在肖辞墨欺负她之后提了结束。
他总是觉得唐宁无所不能,忘薄,什么都不可能伤害到她。
作为一个贪婪的人类,不可能拒绝这样的慕。
唐嘉乐没解释,而是问:“唐宁,你这几年是不是过得特别不好?”
你以为我一直不知,其实我都知,是你去把那个造谣的人找了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剪了她的发,还拍了视频让她解释清楚,从此班里同学都躲着你走,直到现在也没有同学再跟你联络。
“我太蠢了,竟然现在才想明白。”
你知我怎么知的吗?大一你成绩第一却没评上奖学金,我跟辅导员抱不平,才知你因为这件事记了过……”
“我怎么可能过得不好?”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提醒,“况且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啊,后炮只会显得虚伪。”
唐宁猜他大概是听到刚才她跟顾易的电话了。
唐宁哭笑不得,这个人明明不久前还一副死赖脸刀枪不的样。她也不细究,先把顾易的事跟唐嘉乐讲了。
“你在这儿嘛呢?”
这让唐宁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唐嘉乐人生的“必需品”吧。
快要三十岁的男人,竟然把都哭了。
唐宁笑了笑,她还以为唐嘉乐会针对“敌”不肯帮忙呢。
她想了想,又确认了一:“你愿意帮忙?”
被喜的人说“不重要”,竟然还觉得好。
“关我的事,因为我说过我要保护你。”
唐嘉乐也用六年证明了,他从未想过,她可能会喜他这件事。
确实太蠢了,唐宁心说,但是算了。
“我就跟人打个电话,你至于吗?”
在唐宁的认知里,唐嘉乐受了陈千的恩,关系匪浅,与陈新月不相上。
所以当她发现,唐嘉乐六年来心里只有她时,她忽然释然了。
好像没有。
“顾易想要陈老师几幅画,这件事我是找陈新月还是找你?”
唐嘉乐没再听去,转躲了洗手间。他坐在桶上发呆,直到唐宁敲门找他。
(捋了一结尾的纲,可能还有一块肉,所以这块就不磨了,直接走剧了。)
“少自作多了唐嘉乐,”唐宁拍了拍唐嘉乐的脸,“你没那么重要。”
唐嘉乐这才了鼻开:“找我就行。”
“对不起。”
但仍然如此卑微却又勇敢的着她。
唐宁的声音很轻,唐嘉乐却觉得手上的衣服很沉。沉到他没有力量,将这微不足的关心披到她的肩膀上。
倘若他像其他男人那样,第二天就花言巧语来哄她,也不会显他的珍贵。
她之前怨他势利,但也明白他离开并非是贪图富贵。她之前怨他笨拙,对一句“不要再见”言听计从,但也清楚这才是唐嘉乐。
于是他天真的以为,他在朋友圈看到的所有好就是唐宁实实在在的生活。
唐嘉乐低着,闷闷地“嗯”了一声。
“后来你去我家找我,说谣言已经不攻自破。我回到学校,发现一切真就像你说的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你不再跟班里其他同学玩了。
暂且忘记那些短暂的生气的夏天吧,反正也不是总会想起他。
果然,唐宁意料之中:“那我把需求发给你。”
这之后的六年对她不闻不问,自以为是地想象她不需要自己。
试问除了父母,还有谁将她放在这样的位置吗?
唐宁愣了愣,果然是真的蠢。
“这不是没什么心理障碍吗,那还吃哪门醋?”
唐嘉乐握住她的手,轻吻着:“太好了。”
但有些细节是无法骗人的,如果真的那么好,她怎么会学着妥协,学着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