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玉泪连连，邵寂言忙哄：“傻丫，不是说了不是你勾引我的吗，我知你的心，即便这世上的人都憋着害我的心思，你也是疼我的。莫说这什么采阳补阴之事未必是真，纵是真的，也是我心甘愿的让你采……”见她忧心无错，又宽，“你安心，我上好得很，一儿不冷，你看，我现在不是壮实得很吗？”

儿俩都说什么了？”

邵寂言被她说懵了，一边儿给她泪一边哄着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如玉把与凤儿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邵寂言听了也有些吃惊发怔，暗自己这两日确是觉得上寒凉，他只当是快冬天气寒冷的缘故，难……还真有什么采阳补阴之事？再细想如玉这几日的变化，倒更有几分真了似的。

邵寂言终是觉了如玉的反常，关切地：“怎么了？凤儿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如玉听了却是更急了，带了些颤音地：“还不到冬天呢，你已经冷得想穿棉衣了吗？”

如玉嘴一咧，吧嗒吧嗒掉泪来，可怜兮兮地：“寂言，我好像……把你给采了……”

邵寂言作镇定地忍了几日，去医官请大夫给诊脉，大夫只说他虚寒，大概是受了风寒，给他开了几服药。邵寂言听了这些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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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仍是不回答，只望着他小心翼翼地问：“寂言，你冷吗？”

然不他怎么说，如玉却已然落了心事，夜里如何也不敢跟他**歇着了。若说邵寂言心里一不怕那是假的，可见如玉怯生生的模样又是心疼，只恐她才生了忧恐若这晚与她分开会让她愈发觉得这事是真的，便好言劝了她好久，只说凤儿也是听旁人说的吗，未必是真。如玉最后还是依了他的话，跟他在床上躺着，却畏畏缩缩不敢靠近。邵寂言虽未如往日那般缠着她亲，却也不容她躲开，只把她搂在怀里，吻她的额，温柔的劝了一夜。

“啊？”邵寂言被她问得一怔。

邵寂言没明白，只随应：“瞅着快冬了，可不是要冷了吗，怎么了？”见如玉不答话，又玩笑着逗趣她，“我知了，你可是想个贤妻给我棉衣不是？”

一连几日来，如玉见邵寂言真似无事的模样，才稍稍松了气。然邵寂言心里却反而越来越不踏实了，因他瞒得过如玉，却是瞒不过自己。这几日他虽未觉有什么难受的，但上却是越来越觉得寒凉，甚至午时天气和的时候他在屋里双手都是凉的。只他始终不愿相信什么采阳补阴的说法，倘真如此，那可不是说明他与如玉没法在一起了吗。

如玉泣：“对不起，我不知会这样的，我喜你，不想害你的，我若知会这样，说什么也不会勾引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第三十二章

如玉着急，只追问：“你这几天有没有觉得上冷了？”

次日一早，邵寂言便把棉门帘摘了来，又把天从柜里翻来的几件冬衣收了回去，只在心中安自己，暗是他这两年只顾着读书，没以前壮实罢了。晚上待如玉来的时候，他只照旧同她说笑，缠她给他掌灯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