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姓如。”如玉红着脸，“我的名字叫如玉……姓什么我不

邵寂言千恩万谢地拿了东西，说是要立时烧给娘，忙匆匆走了。

那老板站在门望着邵寂言远去的背影，仍是不住对两个徒弟叹这书生真真是个痴种。

“如玉……如玉……”老板一边翻着手中的册一边嘀咕，“我怎么不记得京城地界上有姓如的。”

邵寂言求：“老板你若得解气只打我一顿，但务请卖我纸钱救急。”说完只一脸悲苦地说了原委，只说他适才得死去的娘托梦，说她在阴间遭恶霸欺辱，良为娼，她无钱买路赎，只紧托梦寻夫婿速速烧些银钱救脱苦海。邵寂言边说边哭，只说自己与娘如何如何恩，娘故去之时他恨不得立时殉而去，只尚有襁褓中幼儿无人照顾，这才苟且偷生，只与娘约定了，待将孩抚养成人便往阴间夫妻团聚。如今娘在阴间遇此磨难，他这才急来打扰，只求老板发发慈悲，成全他们夫妻的缘分。

：“我既让你搬来我这儿就不会让你受苦，才你二哥还警告我，不许欺负你否则要我好看呢。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你这会儿只去钱庄那儿等着，我保准你能拿到钱。”

时过午夜，屋立时传来一声带了困倦的怒骂，邵寂言充耳不闻，反是更大力的砸门。不一会儿屋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带到门板打开，却是老板带了两个小徒弟，一人提了一棍来势汹汹。老板脱骂：“大半夜跑我门闹腾！你老娘等着拿钱上路怎的！”

如玉仍有些踌躇，邵寂言却已是从屉里取钱揣了起来，叮咛：“咱们这就去，记得，拿了钱别舍不得用，不许买个席凑合，我虽不阔绰，但买个舒服床铺的钱还是有的，剩的钱你再看着置办些家私衣什么的，我也不知你平时需用什么，你只看着买，记得别给我省钱便是。”说完也不容如玉拒绝，推了门便走，边走边转，“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邵寂言早料到这状况，并不着慌，只恳求老板卖他些纸钱。老板火上，不把他一顿暴打就算好的，哪还卖他东西。

“哦。”老板应了一声，“什么名字，哪人家的？”

人非草木，三人见邵寂言这温文尔雅的俊书生掩面痛哭，只他是因丧妻而变得痴傻的苦命书生，立被动了同之心，火气什么也全消了，除了卖了他冥币纸钱，还白送了一套纸糊的巧首饰说是赠与她娘的。及又说了无数地安的话，说是善有善报，他娘定能渡过难关。

话分两，只说如玉听了邵寂言的话去了鬼市钱庄，了堂中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只站在角落里看着其他小鬼儿滋滋的领钱领。

如玉上前蹭了两步，怯生生地：“我来拿钱的。”

只说邵寂言揣了钱直奔了纸扎铺，待到门半分犹豫没有只当当用力敲门。

如玉贼儿似地靠在墙角，没多久便引起了柜上老板的注意。那老板四五十岁的模样，眯着睨着如玉，懒洋洋地：“墙角儿那丫，什么的？”

“我叫如玉。”如玉没甚底气的小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