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等了几乎十个秋,终于等来一句“宝贝,好你”,但是,却并不是对我说的。
但是,我们都知,他会来。
“见到以贤了吗?”我问着一脸肃穆的约姆。
蜜糖扑到他怀里。
他对蜜糖的好,对蜜糖的,简直已经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很遗憾,这个叫丈夫的男人,还是从来不懂对我说“我你”这三个字。
他里的宝贝,不是我。
整个丧礼都以天主教的仪式举行大殓,唱诗班的合唱让一座又一座的墓碑有着宁静肃穆、人泪的觉。
以贤居然穿着一条长度及膝的方格呢裙,裙用质宽腰带系牢,方格背心和一件花呢夹克,修长的上更穿着一双长筒针织厚袜,他的肩上还斜披一条花格呢毯,用卡在左肩卡住。
天使?这孩真单纯,如果我是天使的话,会拯救他们的灵魂,而不是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为了生存将自己交给鬼。
这片墓地埋葬着一又一平凡又不屈的灵魂,他们在这里安息,蓝天笼罩着一片绿,他们矗立在各种样式的墓碑中间,矗立在平凡的男女老幼中间,共享这一片蓝天绿地。
看着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开,不知一个轮到的是不是自己,所以,他从不和任何人联系,包括最好的朋友最的亲人。
里面躺着的这个孩,才19岁而已。
“乖!”他摸摸蜜果的,然后一见到蜜糖向他摇摆不停地走来,他眉开笑:
我回过,看呆。
他这样以为。
番三:吴佳玫――以贤,你幸福吗?
(一)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能肯定,他着蓝芹着孩们。
非常荒唐非常荒唐的穿着。
这个男人,从来不示弱。
“宝贝,爸爸在这里。”
因为,以贤重、重义。
我和蜜果一样,瞪、嫉妒。
对方摇。
我缓缓上前,将一朵苞放的玫瑰花放在棺盖上。
而我这个他中的天使,的名牌包包,的华丽跑车,全是他们亡命换来的利益。
看着遗慢慢的升棺。
但是,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存活在这个圈里。
让蜜果嫉妒不已。
“以贤,让他土为安吧。”我轻轻拭去他角的泪。
“佳玫,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天使。”
但是,我知,这一年里,他很苦很苦。
“他来了。”约姆提醒我。
“宝贝,好你!”
又开始渐渐上布丁糕。
如
于是,蜜果开始学着懂事,开始学着讨他的心,每天“爸爸、爸爸”屁后面叫个不停。
一个温和、漂亮到让人不释手的娃娃,实在无法让人不。
半年前,我亲见到以贤沉默地抱着伙伴的尸,无论约姆喊了多少声,他都不愿意松手。
“佳玫,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天使。”
“如果可以再快一、再快一……”怀里的兄弟,就不用死。
所有人,对他的都淡了,离开的那一天,朋友、亲人们自然不会哀伤。
年轻到本还没有机会懂得什么叫,但是,他会红着一张腼腆英的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