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彬指挥，锦衣卫先将梯搬屋里，东南西北的一通比量，好标记，又在屋外照猫画虎重了一遍。

        托起女人尖尖颌，丁寿取笑：“女人颧骨，杀夫不用刀，方争那短命鬼即便不被你毒死，早晚有一天也要死在你肚上，哎呦！”

        “这一能看见房梁，想上房直接窜上去就是了，还搬什么梯。”郝凯嘟囔。

什么可看的？”

        “呸，呸，呸。”吐几呛嘴里的土灰，郝凯疾步冲到木箱前，挥刀砍坏箱锁，见里面只有几本账册，顿时大失所望。

        一双柔玉手松了紧拽的衣袍，改为替前人捶打，且不住向上移走，直到衣摆深，大尽。

        “郝儿，你觉不觉得这房有些古怪？”沈彬问。

        “求大老爷开恩，饶家命。”蒋氏以抢地，苦苦哀求。

        “屋里面只有两个次间，这房占地也忒广了。”

        蒋氏隔衣握住那，心中也自惊诧此巨大，闻声不由笑：“那

        随后跟的沈彬燃香案上的供烛，借着烛光细细审视着供奉的弥勒佛像与神龛后的刻字，“郝儿，咱们兄弟立大功了。”

        夹空间并不大，没见到郝凯预料的金银财宝，只在南边放着一个樟木衣箱，北面贴墙立着香案神龛，案前还摆放着一个黄布蒲团。

        郝凯不等灰石落尽，晃燃一个火折，一猫腰便钻了去。

        “二位大人，东墙比西墙多五步。”

        “大人，什么吩咐？”一名锦衣卫上前。

        “费什么事，给我砸。”两发光的郝凯搓着手掌笑。

        “老沈，这他娘就是一个佛堂啊，白忙活了。”

        丁寿在脖上比划了一，笑容阴森，蒋氏早吓得心胆俱裂，花容失，手脚并用地爬到丁寿脚，扯着他的衣袍死死哀求。

        丁寿语意轻佻，蒋氏如何听不明白，她本也不是贞洁烈妇，此时为了活命更是知识趣。

        摆手让押解的锦衣卫退房外，丁寿笑：“称犯妇，看来你也自知有罪了。”

        斜上轻抛一个媚，晶晶贝齿啮咬着肉十足的樱唇，蒋氏垂首媚声：“家如今是老爷俎上鱼肉，还不是任由您老搓圆扁，想怎样便怎样么。”

        “郝儿，你平日在北司拷讯，这抄家拿人的活计，还是看兄弟东司房的吧。”沈彬得意说。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儿，可又说不来哪里不对。”郝凯也拧着眉打量起了房。

        “家知错了，求大老爷开恩，免去这凌迟之刑吧，家来世也不忘您老的恩德。”

        “免了凌迟也并非不可。”丁寿迎着蒋氏希冀的目光，上打量着这名艳丽少妇。

        “犯妇叩见大老爷。”蒋氏跪在地上，簌簌打颤。

        “你罪之后，爷一没让你换上罪妇衣裙，二没将你打大牢，这其中照拂你又该怎生报答呀？”

        “废，还不去找！”郝凯把一瞪。

        沈彬龇牙咧嘴地肩膀，“别兴太早，郝儿，这机关怕不容易寻。”

        一象牙的绸缎衫裙裹着丰腴柔的成熟躯，酥起伏颤动，着丰俏的雪白脸，柳眉弯弯，杏桃腮，一乌发挽成圆髻，贴鬓着几只茉莉花，香气袭人，越显得媚透骨，撩人心动。

        “一日先剐三百五十七刀，在膛左右起，割上三日才止，最后一刀才会割你的脑袋……”

        蒋氏本就姿不差，否则也不会让丁寿心中惦记，此时媚声嗲气，更勾得二爷心火乱冒，蠢蠢动。

        “饶命？你怕是想好死都难哟。”丁寿执着桌上的五彩花卉缠枝自斟壶，对嘴浅饮，悠然自在。

        被誉为世界第一卷尺的‘丈量步车’还要等几十年才会由珠算大师程大位发明，而今常用来量田的绳尺都是存放在一只架在独轮车上的木箱里，锦衣卫门可不会推着它满街跑。

        一语醒，郝凯重重一击掌，恍然大悟，“有夹墙！来人……”

        “拿绳尺来。”郝凯。

        从周边民家来锨镐，一帮改行力工的锦衣卫抡起膀叮咚一通乱砸，不多时便将东墙凿一个大。

        “谋杀亲夫，该当凌迟死，知何谓‘凌迟’么，就是俗称的千刀万剐，在你上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每一刀割的肉如指甲片大小，每十刀一歇一吆喝，知为什么嘛，就是为了让你吃得苦更久些……”

        “甭费事了，去把墙边那梯搬过来。”沈彬突然。

        县衙后客房，丁寿据着一张圆桌自斟自饮。

        “真有你的，老沈。”听了手奏报，郝凯往沈彬肩狠拍了一巴掌。

        ＊＊＊

        “大人，小的们没带那件啊。”那锦衣卫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