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包我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原来的地方。旬旬,大概我们都走了一截岔路,但或许还来得及回,我…
“谢谢你。但是你没有必要去为我这些。”她对谢凭宁说。
谢凭宁还说,如果不是自己已经上班,单位里又临时有急事,他一定会亲自开车去接旬旬。
谢凭宁有些失望,自我解嘲:“我们是离婚了,但是有必要把界线划得那么清吗?是,过去我对你不够好,我忽略了你……”
谢凭宁一愣,语气一滞,接着说:“其实你妈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自己想要什么。人是贱的,节前家里大扫除,钟工从床底清理一个应急包。我记得以前每隔一段时间你就会更换里面的和粮什么的,那时我总觉得这样很可笑。我让钟工打开应急包看看,里面的东西都过期了,她问我要不要扔掉,我竟然有些舍不得。就是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才想起你还在边的日。我们本可以一对白到老的夫妻,可惜现在已经过了保质期。
相信的人。
她一时之间很难适应这个为她奔忙的前夫。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有一回她去买菜,却被大雨困在超市里,谢凭宁的单位就在不远,他明知妻这个时候有可能还没回家,却没有想过顺接她。旬旬一直等了阿个小时,天都黑了才打到车回家。倒不是说他的心有多,对妻有多坏,他不是那样刻薄的人,只是没有想起。太多的分离都不是于怨恨,而是因为疏忽。
旬旬的前仿佛现了个大救星,可是她知,天底没有白吃的午餐,即使端着这份午餐的人是她的前任丈夫。
谢凭宁狼狈地安前岳母,得知旬旬还在山上,也很不放心。他说自己这几天通过各种途径打听上山的办法,但无论哪个司机听说是冻雨之后的谷阳山,都表示不能冒那个险。好不容易听说现在雨雪暂停,人可以步行走到半山腰,谢凭宁得知正好有个兄弟单位的专职司机从谷阳山附近经过,于是再三拜托,对方同意将车开到景区等待,只要旬旬能走到那里,今天就能把她接回市区。
那个时候旬旬已经打电话回去报了平安,艳丽知女儿虽然被困山中,但并没有什么危险。她的哭只是为了自己的困境和无助,就连离婚后横竖看不顺的前女婿也能给她带来久违的一丝温和安心。
旬旬恍惚:“让你费心了。”
旬旬忽然打断了他,“我妈对你说了我和池澄分手的事?她是不是还对你承诺了什么?”
嫂抓着旬旬的手,用糙的掌心摩挲她的手背。小姑娘又充当了一回传声筒,嫂说,旬旬是个有福气的人。旬旬朝嫂笑笑,却莫名地有些伤。
谢凭宁说:“你跟我客气什么。旬旬,你放心,你妈的事我会想办法。我有朋友在公安局,已经打过招呼,一定会尽快找到那个骗。你先别想着卖房的事,我手上还有儿钱,让你妈把借亲戚们的都还了。”
山途中,旬旬接到谢凭宁打来的一通电话。他说自己除夕那天联络过她,可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前几天,于礼节,他带了一些礼去看望自己的前任丈母娘,原本好了被艳丽冷嘲讽的心理准备,谁知艳丽一见到他,像捡到救命稻草一般痛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