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是要搞坏的。”司徒久安从女儿手里接过了妻,黯然劝解,“起云一定可以过去,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救回来。”
司徒玦像是看到那辆失控的越野车在疯狂地朝自己碾来,电光石火间,近了的大灯让人什么都看不清,那一瞬间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即使日新月异的城市变化让司徒玦模糊了方位,但她仍然可以判断这条路并不是姚起云从吴江举行婚礼的酒店返回司徒家时应该走的路线,他自己的住据说在公司附近,而久安堂的办公地与这条路线更是南辕北辙。
对了,是有人提过这条路。是一夜白的爸妈,还是现在医院的交警?
他大老远地绕过来是为了给她妈妈买药?
“他是他,你们是你们。阮阮都累了一天了,吴江,亏你还忍心把她拖过来,回去吧,你现在在休假,这事跟你们没关系。”
天快亮的时候,吴江和阮阮也赶来医院。阮阮换去了累赘的礼服,盘着的发都没来得及解来。
“怎么样?”他们围在司徒玦边问着姚起云的况。
“今天是你们的好日,你们来这种地方什么?”
“错不了!放心吧,不会带着你绕远路的。”司机笑。说话间,司机已把车停在一条大路的边上,“不是你说要来中山北路吗?”
他说完看向自己的女儿。司徒玦习惯了他的暴烈脾气,本能地往后一缩。司徒久安却没有动手,“起云是我和你妈唯一的指望。”
“我回来错了吗?”
吴江说:“我回去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正好他被送到我们医院,我还是过来看看的好。”
司徒玦摇着,推他们往外走。
司徒玦让一脸莫名其妙的司机往前开,果然,没过多久她看到了歪斜断裂的隔离栏栅,零星的碎玻璃,说不定还有血迹,只不过被这场雨冲刷了。如果不是这些东西,几乎很难从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秩序的路上看几个小时前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我?”司徒玦一时没反应过来,也不肯车,怔怔地望着车窗外。她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这条路,周围的建筑都是完全陌生的,“中山北路”的路名怎么可能从她嘴里吐来。
司徒玦闭上了睛,潸然泪。
“看见没有?连环车祸!差人命了,听说那喝了酒的家伙一着急,原本脚刹车给踩成了油门,被撞伤的也是惨啊,要不是开的是好车,估计当场就没了,不知撞人的会判几年……”司机指着外面啧叹,对司徒玦娓娓来,一如讲述着见怪不怪的城市传奇。
“我?”司徒玦惨然一笑,“其实跟我也没多大关系。”
她把吴江两赶了医院,自己也当着他们的面坐了一辆租车。外面飘着零星的小雨,都阴沉了一整天,这场雨早就该来了。
们已经当你死了,你为什么要回来……”薛少萍已说不别的话。
她在重症监护室外坐了大半夜,司徒久安和薛少萍还在和主治医师不停地交涉,许多人在边走来走去,她不知自己留在这里什么,像个不相的人。
阮阮说:“我们是担心你呀。”
司徒玦原是打算回酒店的,租车开了很长一段,她迷迷糊糊地觉得不对劲:
“师傅,你往哪儿走啊,这方向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