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有的吧，像你们不就很圆满吗？”

服务员无奈地走过来提醒，“对不起，我们已经打烊了。”

吴江会意，笑着，可渐渐地，他里也有了湿意。在异国他乡的夜风里，老友天涯诀别的前夜，他放任自己捂着脸泪。司徒玦不知吴江独自一人的时候有没有恸哭过，但是换作是她，如果还有泪，也愿意在这个时候哭一场，趁着还有个知晓的人在。那个夏天他们曾经失去了什么，至少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个活着的人什么都明白。

阮阮笑：“我倒知个好地方。”

“司徒，你比我聪明，你说，世界上会有真正的圆满吗？”

“当然是祝你们幸福。”

陈阿姨笑了笑，她的儿媳妇阮阮正在和酒店的人账埋单，忙得不亦乐乎。

如今司徒玦替吴江到庆幸，如果当时他娶了她，就错过了阮阮。阮阮是个不错的女人，或许她和吴江在新的人生里会有另一种幸福的可能。

“那就愿我们都圆满吧。”酒瓶碰了清脆的响声，司徒玦刚喝了一，娴静的阮阮手里的酒瓶已空了大半。阮阮放了酒，双手撑在花坛上，一脸困惑地看着一颗星星也没有的天空。

“不顺便提提你自己？”’

司徒玦不会告诉别人，吴江回国的前夜，曾经跟她提过，“司徒，如果人一定要结婚，不如我们俩结婚吧，”

“我该识趣主动消失了。”司徒玦伸了个懒腰，“我自己打车回去，宵一刻值千金，你们慢慢享受吧。走的那天你也不用去送了，新婚燕尔，看见你们我会受不了。”

“咱们去另找个地方？”吴江提议。

她把吴江和司徒玦领到了天停车场一侧，那里黑黝黝的，是个花坛。阮阮就着上的礼服坐在了花坛边缘，又去招呼另外两个人。在婚宴上滴酒未沾的她当着吴江、司徒玦的面，娴熟利落地在泥砌的花栏边角上磕去了啤酒瓶盖，逐一把酒递给他们。

，但是当你着急的时候只会想到它。

司徒玦想了很久，到最后还是拒绝了，吴江问她原因，她说：“嫁给你很简单，可是现在我边已经没有别的人，不舍得到来连你这样的一个朋友也没了。”

“不是婚姻必需的条件。就算再相的人在一起，也不一定比我们更适合对方。”吴江难得地严肃，“其实不要得太深反而更容易幸福。”

吴江说，“就这么喝，不说什么？”

阮阮轻声说：“是啊，我很圆满。可是有时候我会觉得，一个人的圆满就有可能是另一个人的残缺。”什么都是相对的，就像我现在也到怀疑

“其实这个时候只要吴江愿意，他娶什么人我们都已经无所谓了。”等到吴江的父母也被接走，灯光一盏一盏逐渐暗来的酒店大堂，除了工作人员，就只剩司徒玦和一对新人。

司徒玦本不想喝，但此时此刻也觉得，酒应该是个好东西。

司徒玦傻傻地问：“可是你我吗？吴江。”

“阿姨你真会开玩笑，吴江怎么会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司徒玦自嘲地回答陈阿姨，过去的事吴家不可能没听说。

在这样的日，司徒玦自然是挑好听的说。

“也不急这一会儿。”阮阮玩术一般摸几瓶啤酒，“婚宴剩的，整箱的都退了，正好还有三瓶，不喝完的话可就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