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太阳光从窗里投来，将灰的地板照亮成略微晃的金。

早上……我好像接了个电话来着……

“步升

他也不，手里的各种钮花花绿绿的晃得人睛都要瞎掉了。

林语这么多年不敢和常月笙正面对抗，只能从孩上拐弯抹角地报复，无非就是常月笙的手段太过狠辣，太过激。

虽然只要常月笙动手，斐垣就不可能从斐程峰手里得到任何东西！

仇博依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没听清是什么，随意的嗯了一声，也不知对面的嘟嘟声有没有将他这回答传过去。

“我早上真的有接电话吗？觉是有的样……”仇博依有些怀疑地想着。

斐垣趴在窗上向那没有一丝隙的灰天空上看去：“系统，你说我把这个城市所有的煞气和怨气全收净，会变成什么样呢？”

然后手一，到了拨的记录里。

但这样才好。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不知响了多久，亮起又暗，亮起又暗，直到耗尽了电量，没有一光亮。

一直到午四，挂着比国宝还大黑圈的师弟幽魂一样地把他的早饭放到作台上面，仇博依吃着面，突然觉得有不对。

仇博依一边动着腮帮一边翻记录，但完全没有接听的记录！

“斐垣，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听话吧！”如果是从前那个听话懂事，事事以她为先的斐垣，她还是会“大方”地给他什么，权当是辛苦费了，让他在死前多少享受一，但这个叛逆不懂事说十句也不一定能得到一句回应的斐垣，已经被林语恨上了。

林语这些天没少在常月笙面前晃悠，常月笙和斐程峰的业务越来越往国际走，总虽然没搬，但业务重心却越来越往江市这个国际大都市转移是没错的。

常月笙在哪里活动她一猜一个准！

——那就是个疯！疯起来没人能制得住她！

那你就去死！

不对不对！是谁打给他来着？

不好，不怪你，要怪就怪我之类的话，至于斐程峰一开始想要质问“为什么要到常月笙面前去刷存在”的事也抛到了脑后。

对了……那通电话是什么容？

可惜，自相残杀的戏码过程不够激烈，她有可惜。

斐垣睁开睛，浴缸里黑红交织在一起诡异又有些恐怖的在顷刻之间就消失了个净。瘦削但骨架漂亮的略有僵地站了起来，虽然是泡了一个晚上的澡，但苍白的肤上却没有泡过久后泛白褶皱的痕迹。

惹得她烦了，要是再“不经意”地让她知斐程峰答应她的事，那就有好戏看了。

斐程峰这一边，她不敢再劝他让收回承诺，那她就只能从常月笙那里手。

不仅斐程峰怕她，林语也怕，很怕。

林语这十几年虽然“低调”但她对江市这个说小绝对不小，说大又不大的地方很是熟悉。

斐垣拿起手机，随便给打了一个电话：“送吃的来。”

系统一丝不苟的声音呆板地响起：“你会死。”与其说是告知，不如说它这是在诅咒。

反正，只要你死了，常月笙的世界同样也会崩塌的。

“又说笑了。”斐垣语气里带笑，但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弧度，“我哪里还需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