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从前没有见过这位,也不是领事馆的啊,在哪所学校念书?”
那年轻的杨晓远可不简单,华商会的陈会长亲切的拍他肩膀。没一会儿,领事孙树军先生发表完了新祝词,来敬酒的时候跟他也是满熟稔的样。但是此人不在华商会工作,又不是使馆的官员,不知是什么底细。
慧慧没接茬,吃自己的饺。
慧慧在反光镜里摇摇:“都不知你们说的是谁,整个晚会我觉得孙领事最帅。”
杨晓远说:“我是北京人啊,吃什么都得就甜蒜。”
杨晓远说:“我跟你说话你也不回答,你是哪里人啊?”
小多咯咯笑起来:“你不说谁也不知。”
她们都笑起来,孙领事应该是帅的,如果个没有那么矮,发没有那么少的话。
“不知,改天找人打听打听。”另一个女孩忽然想起来,“慧慧,你认识吗?”
桌上面别人都说话呢,他的声音不大,就只有慧慧能听清,她看他一,他可没看她,还是自言自语似的。
码这么齐整英俊的人,从前在华人圈里是没见到的。
“你们注意那个人没有?穿烟灰西服的,脸白白的,一嘴京片的,那个,你们注意没有?”一个女孩说。
时差的缘故,晚看完了,才晚上八多钟。有人在舞台上表演节目,几个留学生女孩唱了一首,然后“江浙楼”的老板带着自己的大师傅和伙计舞狮,九钟,第一锅煮好的饺气腾腾的上来,陈会长叫慧慧:“小齐,小齐,来这边坐。”
杨晓远拿了一个说:“我属鸡的,都27了。”他又看看慧慧手里的那个,“你属狗啊?三十八岁还是十四岁?”
慧慧又夹了一个饺吃。
将女孩们送回了
杨晓远笑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得罪你了。”
慧慧端着小碟看着他说:“我啊?我是辽宁铁岭人。你在那里自言自语似的,谁知您是跟我说话啊?”
午夜十二放玩了鞭炮,陈会长给所有的来宾发纪念品,那是生肖造型的钥匙链。
慧慧没好气:“我五十岁了。”
这是个说话的机灵人,样长得那么年轻好看,走到哪里都有好人缘,还开一辆银灰的奔驰车,估计在法国混得有声有的。
晚会结束了,慧慧送三个在小多的饭店打工的留学生回家,听她们议论这个杨晓远。
她说这话的时候,慧慧扒了一个花生放在嘴里:“你都结婚了,还这样品评男人,小心你老公修理你。”
她因此跟孙领事,陈会长一人等还有那个杨晓远在一张桌上吃饺,杨晓远就在她旁边,像是跟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哎呀,要是有两甜蒜就好了。”
杨晓远笑着说:“铁岭啊,哎呀好大的城市啊。哈哈……就您在我旁边,我不跟您说跟谁说啊?”
杨晓远其实比她大,比她大一岁。
后来他俩没怎么说话,陈会长和孙领事的夫人问杨晓远票的事儿,慧慧不搞这个,但是听他评分析是,给的建议都很确定且有力,不说什么模棱两可的话,直接告诉他们这个该买,那个得抛,很是一副指江山的语气。他说话的时候,她看看他,年纪看上去还不如自己大呢,能耐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