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突然间大笑起来。笑声中,她离羽更近了些,嘴凑近他耳朵说:“其实我也觉得这个罐不好,还没秀秀平日里烧的好呢。可是这个罐是南离烧的,他只准我用他的。他事事都要争最好的,心思又重,你这么说,若是让他听见了,还不定怎么样呢。”
羽闻言难免有些沮丧,却又更添了一层钦佩之意。这个时候阿桑突然拍了拍脑袋,从旁边取过一个外观略有些糙的小罐来:“上次答应你的。”
羽莫名就到心中有些酸溜溜的,抱着那罐蜜,虽是不肯松手,却忍不住百般挑剔:“你这陶罐是谁烧的?怎么糙成这个样?”
羽闻言面上就是一红,偷见阿桑没有留意到,这才把心重新放回肚里。他依言喝了一,果然又清又甜,回味甘。“你特意留了给我的?你怎么知我要来?”他禁不住问,心中甜滋滋的,笑容更是灿烂,脸上也显了两个小酒窝。
“这叫什么要求?”羽却是急了,“你看看莫问烧的陶,那才叫一绝呢。这个罐……其实真不如我烧的。”
,凑到阿桑边。为祭的见习祭司,他对于所谓的受昊天神眷顾其实也颇存疑虑,故有此问。
“哪能呢?你想得倒。”阿桑轻轻白了他一,“我刚刚拿了一罐新的来,自己没来得及享用,你运气好,赶上了而已。这可都是看在南离的面上。次不准在他面前说我坏话。”
那些有意无意和阿桑套近乎的青年男女见是稷川四君之一羽君前来,顿时有萤火不敢与旭日争辉之念,纷纷让位置来。
“想什么呢?一脸思的模样,”事后羽跟南离复述时候,神思有些恍惚,立即被南离抓住机会嘲,“难羽这几次去姜寨,竟遇到了意中人不成?说来让我听听。你这榆木脑袋可总算是开窍了。”
阿桑斜斜看了他一,似笑非笑:“小小年纪,要求还不少。真是麻烦。”
“青叶
“什么?”
“蜜啊。前些日我特地山,在野蜂那里偷得的蜜,兑了山泉的,又清又甜,尝尝看吧。”阿桑笑眯眯地望着他,想了一想,却又补充,“我知你们祭的臭规矩多。所以这罐蜜我没喝过哦。”
“其实很简单。就是看看池塘里的青蛙,大树的蚂蚁诸如此类,我也说不上来。”阿桑很用心地想去解释,奈何词不达意。动对于天气的变化比人类要锐许多,这是她从小在山林之中长大才养成的意识的本能,想要一时半会儿解说清楚,谈何容易?
羽禁不住愕然。制陶是个细活,却不是稷川男们必须掌握的技艺,也不在祭教授考的课程以,本没多少人会计较这里的好坏。就是羽,若非经常和莫问在一起厮混,也未必会习得这门技艺。他素知南离喜争好胜,但想不到他竟连这个都要在意,心里禁不住生起了些慨。正心思纷乱间,又觉得阿桑说话时候,气息拂动,带着她上独有的香味扑面而来,不觉有些发晕。
“说什么呢。”羽慌忙回神,“姜寨哪里还有什么的姑娘?你知不知,我这两次去,一直被阿桑的盯住看,就是那个荷,她看我的神就跟母狼盯住一块肉似的。青叶也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