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一趟星宗,却拖了又拖。他有一种奇怪的觉,好像绳挽成了结,挂在屋梁上。虽然看不见,套在脖上的糙的刺痛没有消失,慢慢收紧。
逍遥游。他喃喃,逍遥游,你想要什么?
要我。我如何。我怎么可能。
风逍遥回来的消息,传播的比想象的还要快。离火无忌找到了涂万里的时候,这小在酒摊喝得烂醉,周围都是酒坛,大师兄也来了,在那小对面坐了。
很不是时候,但又不能装作自己不存在。离火无忌看见了那两个人,涂万里目光先收回去,回到了西风横笑上:“师伯,你自何时开始学刀?”
“四岁开始,十六岁止。”
“四岁?果真是天才,我是七岁才刀宗,一心一意,至今九个年,只为天元抡魁,如今……什么都没了……”
西风横笑对此如何不熟悉,过来人,他可以平心静气说了:“世间,不止是天元抡魁。”
“却是我唯一的价值……他们就是这样教我的。”
西风横笑底一痛:“是他们错了。”涂万里神惨白,声音渐渐激烈:“错了么?那为何不改呢,为何错在他们,痛苦的却是我!为何还要举办天元抡魁!胜利者风光了,那失败者,该死吗?”
拳落在桌上,重重一震。西江横笑许久不言,离火无忌坐了去,坐在他边,看着他:“所以,我们才不想让小雨去。他败了不好过,赢了,又何尝值得喜呢。叫你受伤,小雨也没开怀过……”
“二师叔……哈哈哈哈哈,那日我找上你,你必然很开心。”涂万里伤心的笑着:“戚寒雨……戚寒雨是师伯的儿,也是——”
离火无忌不否认,涂万里瞪着他,他过了一会儿,倒了杯酒:“你从小被教导天元抡魁才是唯一的价值,而我从小也被教导嫁给天元,生天元才是唯一的价值。既无公,也没什么合理,都是群糊涂鬼说糊涂话。”
“可是……”涂万里意识听惯了他的话。一时间,那糊涂鬼里还有他师父,也没想起来。
“走吧。”离火无忌看了看大师兄,也站起来:“把你的手臂治好。再废去,你将来真用不了刀了——九年,真不喜刀,哪里能忍得住那些苦。”
医者去人苦痛,苦痛时见了医者,多了几分安心。离火无忌示意大师兄一,西风横笑到底没说什么,把人带了回去,离火无忌理了伤势,又看看屋里,:“大师兄,我先走了,小雨昨日住在我那里……对了,小师弟也回来了,多半要来看你。”
“风逍遥?他回来什么?”西风横笑顿了顿:“一去那么多年,为何还要回来。”
离火无忌心里忽然寂静去,好似一片雪花落在江面上,凄暗幽冷,许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也不清楚,或许,真的是命吧。”
到了星河划界,飞渊粉的衣衫很招人,还有一个他没料到的人,风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