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桶冷浇来过来了。
如果逍遥游要利用他,只要苍苍。
可他送走苍苍,一路不顺,那么多天,那么大的动静,那么大的争执,逍遥游没再来过。
——为什么?
在长孤溪冷冷清清的木屋里,一狼藉,暴的事摧毁了他五年隐居养来的自在。打破了他的幻想。没什么世外红尘,从来都是闭着睛,不去看也不去想。而他没去问逍遥游,一开始,他就不敢直面逍遥游。不敢问为什么逍遥游一也没挽留过,一句话也没问过。
因为他们都知答案。
覆舟虚怀终将对上四宗,动摇四宗在域的地位。而离火无忌的师兄师弟、侣骨肉、一切的一切,都在四宗之。将来,他们终将成为一条线两边对阵的敌人,逍遥游提前知了,所以,赶走了他。
无论覆舟虚怀要的是什么,无论四宗多年战多么惨烈的燃烧这片大地。要让四宗让域,那将是另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在血海里,都是他不能坐视不的人,而他自己,也在里面泡着,不上不,不登彼岸。
离火无忌苦笑了一声:“我没有问。你知为什么……人人心里有恨,不是几句话拦得住,我拦不住你,也无法去告发你。虽然我真的很想——”
逍遥游轻轻笑了,把手从松开的手掌里收回来,:“你不会。”
离火无忌不得不承认,不愿承认也要承认——他无法背叛逍遥游,这个人救过他多少次,帮过他多少次,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岁月,若非结局如此仓促不堪,几乎和少年时代一样,是他难得的不必忧虑害怕隐忍的轻松岁月。在那之前,在那之后,他再也没轻松过。
“台上戏,举手投足,唱念打,”逍遥游淡淡:“能说的,早说你听过。”离火无忌心一,半晌冷笑:“是啊,你说了要利用我,现在过我,跟我大师兄鱼腹传书?”
“不,”逍遥游说:“我说的是,你该了。”
刹那间,离火无忌一阵晕眩。
他醒了,醒在夜里,好似从没有那样的见面过。
唯有细剑在桌上,蜡烛冷了,暗暗浮着冷光。
飞渊的仙舞剑仪很闹,离火无忌早早去了,送了些丹药。挑不什么大错。这一回他没赶着闹,早早的就走了,上一次他躲得再远,还是被颢天师兄上门打了招呼。
参加仙舞剑仪的是丹阳侯,颢天玄宿还没回来。离火无忌走了一段路,回过去,就见丹阳侯不紧不慢来了,丹阳侯忍了忍,沉声说:“你的信香怎么回事?”
离火无忌怔了怔,闻了闻味:“……怎么了?”
“不在期,”丹阳侯忽然一僵,冷冷:“你又怀孕了?!”
这话一,离火无忌扭走,走了会儿,丹阳侯追上来:“你没怀孕,这阵又无人碰你,为何不来星宗?”
“星宗门槛,我踏不起。”
“阴阳怪气,你何时变得如此!”丹阳侯拽住他手臂,:“苍苍一日比一日胡闹,你再不去,他要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