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抛弃掉你想要在那男孩上看到的东西,将万花镜拆开,把羽,玻璃珠,彩的碎纸倒来。
他本是最单纯的,是羽,玻璃珠,彩的碎纸,而人的视线代替光线产生的反,使那些单纯丽的小东西变得复杂而神秘。
曾经你也一厢愿地把乔鲁诺当作幸福的来源,当作神明,但最幸运的就是,乔鲁诺并不是神,他是人类,完完全全人类,他仍然在乎。
他的温和,包容,稳定,都只是你希望在他上看到的东西罢了,你只愿意看到他上正面的东西,而他拥有的力量也不只是创造生命,在另一面,他也可以抹消生命。
“那我们去吃冰淇淋!”你抓住乔鲁诺的手臂,“走啦。”
少年期的经历轻易可以改变一个人一生,你只不过要轻轻拨动一万花镜罢了,想必就算是注视这一切的命运也不会阻止的。
乔鲁诺饶有兴致地微微俯靠近你,似乎要看清你的表,你这过分天真的女孩此刻应该因为难堪而不知所措,又或者是恼羞成怒,还是决定你来为他的今天买单?他并没有什么捉人的兴趣,却突然很想看看你窘迫的样。
乔鲁诺一只手在袋,一只手合地让你牵着手腕。事实上他讨厌别人的温,男孩翠绿的睛垂,看着你摆动的发尾,奇怪的家伙,他想,让他看看你到底想什么吧。
说实话,大概因为你那随意评判别人,自以为是的样令他到一些讨厌吧。
乔鲁诺是救了你的男孩,是改变你命运的男孩,是掌握奇迹力量的男孩,也是会恶作剧走两张钞票的男孩,会把广濑康一的行李卖掉的男孩,会无地将别人的生命当作筹码的男孩。
所以,你是可以影响他的,让他不必再经历那么多苦楚才懂得一些事。
你没有使劲儿,或者说如果他想的话,轻易就能挣开你,但是他没有。
他什么都是,却也什么都不是,那一个个朦胧丽的图案都只是光的投影。
你觉到乔鲁诺为了合你而放慢了步速,他就是这样周密的人,他捕捉到的信息要比一般人更多,因而思考和行为也经常变换。
他早就习惯了,他并不会失望。
他是一个还没有固定形状的十五岁的少年。
人只一厢愿地将帮助自己的存在当作神,而把惩罚自己的存在当作鬼,事实上两者所拥有的力量是相同的,甚至他们是一的,他们的行为也本不是人类中的帮助或者惩罚,他们并不在乎人类如何看待他们。
“如果你要行窃的话,未免也太少了,甚至如果你告诉她们是你帮她们拿回被偷的钱包,她们说不定会给你更多报酬。所以其实你只是打算让他们长长教训,别再掉以轻心吧。”你黑的瞳孔里并没有自以为是的正义,也没有什么让人不适的同或者怜悯,像一片无波的湖,“我要说的是,如果你觉得我没有资格那样说的话,你也没有资格给她们教训哦。”
“是的。”男生乖乖地应声。
但其实你早就知了,乔鲁诺并没有你一开始以为的那么成熟,这家伙像一只万花镜,不同的人转动万花镜,看到的图案都是不同的。这并不是说乔鲁诺刻意迎合别人而改变自己,而是,当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在他上看到什么样的特质。
你以为你面对乔鲁诺是卑怯的,但其实你非常傲慢,你从未拥抱完整的他。乔鲁诺大概一直都知,但他包容了你,他选择将你不愿意看到的分隐去,就像他对所有人一样。
“那里拉多够买两支冰淇淋的――而且是在有折扣的况哦。”在冰淇淋店打过工的你对此非常了解。
“少骗人了,我又不是外国人。”你抬起脸,过于白皙而显得冷淡的面庞上并不是乔鲁诺预想的任何一种表,这使他少有的愣住了。
说着,你偏过看向一旁的托比欧,深红的发丝从肩落,“托比欧,你刚才说我想要的东西你都会满足吧。”
今天唯一的收。这因为您,正义的小,看来我得……熬过今晚了。”
可你一想到这,心脏就隐隐作痛,你不能再装作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