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拉提,布加拉提。
你知的,你都明白,布加拉提,布加拉提。
可布加拉提,他一定很不放心吧,他最后一个想法一定是如何通知你们快带走特莉休吧。
可你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脆弱,你的心像被什么撕扯着,但你的脑冷冰冰地无视,你的灵魂远离了,你听到自己没有起伏的声音,像别人在说话:“我必须知,里苏特,我必须知。”
不是普通的伤痕,你的已经宣告死亡。
你就要死了,还是你已经死了。
这个世界之后发生的事再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你又一次让他们的争夺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你抛弃了他们,为了赎你的罪。
“有我在,我不会让布加拉提事的。”乔鲁诺拉住你的手,你没有躲,此时和布加拉提相比你们之间那隔阂和别扭又算得上什么?
再休息一会儿吧,好好地,好好地睡一觉吧,抱歉啊,我很快就要叫醒你了。
你像抱小婴儿一样小心地搂着他,可你自己也像婴儿一样蜷在他怀中。
“没有用的,她离开了。”里苏特从隙去,无地踩在脆弱的花朵上面。
他的心里一紧,直接把你抱起来:“我上就让你见到布加拉提!”不要离开他,不知为何他心中就有如此预,你这样残忍让他窥探到这个世界陌生的一角,让他心中的冰雪消,然后又要将一切恢复原状么?他还什么都不明白,拜托你,拜托你……
恨他是个太好的人。
日光透过教堂蓝的玻璃窗照这深深,深深的隙,布加拉提睡着了似的躺在底。
你恨他。
是因为他将所有责任都独自承受,这样的人实在太累了,或许死亡对他来说才是解脱。
一声呜咽从你的咙溢来,你上捂住嘴巴,乔鲁诺回看向你,原来你一直在哭,你的泪大颗大颗地往掉,沉甸甸地砸去,可你雾沉沉的睛里什么都没有。
“你早就知那把匕首?”男生碧绿的双因为怒火隐隐染成金。
“活来啊布加拉提,如果不活着结束一切的话,就没办法保护其他人,你一定明白我的吧,布加拉提。”你小声说着悄悄话,然后微微笑了,“我知的,我会帮你的,布加拉提。”
你坠在藤蔓与花朵编织的网,布加拉提就在面,你注视他平静的面庞,他的眉一如既往地皱着,嘴唇有些燥,这一周目你见到的他总是这样,严肃,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孤海的灯塔,但此刻你发现灯塔也会在风暴中摇晃。里苏特的手预料到什么似的意识托住你,然后渐渐收紧最后将你箍住,否则你一定会去。
教堂大厅的地板果然有一条巨大的睛一样的裂,乔鲁诺放你,你跪趴在地上,从那个没有任何任何意识的睛窥视世界的真实。
你义无反顾地去,布加拉提的海里,就那样沉没,谁也拉不住你,你是拼尽全力要回去自己海的一尾鱼。
你的脸埋在他脖颈,那里已经没有脉搏了,而你也没有泪可以。
不用他再说去,你知了,是托比欧,只有托比欧会在那现,他是回去查看现场的。你听不去了,你害怕自己真的会失去力气,你的胆一变得很小很小,声音也变得很小很小,仿佛你代替恶名昭彰的big沉了布加拉提将要前往的那片海:“乔鲁诺,我们要回去找他……”
你不想再呆在这伤心的世界,一把匕首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直直从半空中坠去追着你,里苏特用力伸手要握住那把匕首,可奇异恩典散成银的从他手中走,又重新汇聚――
乔鲁诺的拳砸在地面,藤蔓飞速地生长延伸到纳骨堂的地面,柔的花朵蓦地齐齐开放,纯洁的白将黑暗的纳骨堂映得荧荧发光。
“在这里有一瞬间我到一杀气,凭着直觉我去了钟楼,但那里已经没有人在。之后我楼打算离开,但是在教堂的大厅,我撞见一个脸上有雀斑的红发小鬼,他从地板底爬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家伙绝对不对劲。”
但他们一直在等待,等待你说你从未来来的那个未来。
你的替不会伤害你以外的人,除了你没有人能将它握住。
奇异恩典从上方呼啸而来,猛地你的,你到你的心脏被剖开,又或许没有,你的神经麻痹了,陷甜蜜的死亡一般永恒的黑暗。
你用力扣住男生的手。
你已经无法准确受教堂的距离了,它一会儿近一会儿远,一会儿是蓝一会儿是黑,你麻木地跑着,或许在遇到努亚和埃雷诺的那个夜晚,你的的确确被注了药,这一切都是你的幻觉,你的臆想。
你呢喃着,闭着睛断断续续地哼一支久远的,生涩的摇篮曲。
乔鲁诺为了救你而制造的花朵,现在仿佛成了你和布加拉提的葬礼,密闭的纳骨堂连风声都没有,一切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