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拉提耐心地引导她:“发生了什么?你觉得他们不对劲是吗?”
阿帕基太需要找到你,好证明他的记忆不是一场因为过于孤独而产生的可笑的幻想。
“那女孩拒绝了我的帮助,但她脸颊有掌掴的痕迹,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劲,他们叫她――”
他枯萎的灵魂曾在一个已经被抹消的夜晚因一甘霖短暂地苏醒。
布加拉提终于在此刻深切地后悔,这样的绪早在他幼年时失去父亲的时候就有所会。可他现在竟然又一次重蹈覆辙,难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其实并没有任何人阻止他带走你不是吗?阻止他的正是他自己,他被自己对俗世光的担忧,被教条规训的观念束住脚步。
他不能忍受你就在离他如此近的地方受到待,这让他的心到一阵刺痛,让他的神受到自我的责问和拷打。
她神有些恍惚,我担心她是受了那两个男人的胁迫。那两个男人给我,给我一种很不详的觉!他们一看就是黑手党,却又和别的黑帮不同。”年轻的女人咽了一,“布加拉提先生,我能到他们绝不是普通人,只有您能救那个女孩了!”
这该死的世界,该死的混,该死的教条,该死的别人的光,该死的,该死的……
布加拉提的神沉郁去,想起那女人糊的话,她说她看到你脸上有掌掴的痕迹,说你手臂有伤痕,说你的神看起来岌岌可危。
他叹了气,正要拒绝这个女人,这女人是个善良的女人,可她也是个愚蠢的女人。
布加拉提皱起眉:“你确定那女孩需要帮助?她向你求助了吗?她对你来说只是个陌生人,你为了陌生人求助黑帮!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可女人接来的话让他一僵住了――
“那女孩儿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僵,她太瘦弱了,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却穿得很好,抱歉,我不该以貌取人……
“是她,”阿帕基回过看向布加拉提,那双金紫的瞳孔亮得惊人,像黑夜中的闪电,“她跟着这个人走了。”
“当然,”女人因为布加拉提忽然变得不容拒绝的态度吓了一,瑟缩着小声咕哝,“一个红发女,贫民窟的常见的那种,但又有儿不同,是非常的红……”
等到布加拉提去到理发店和男人会合,忧郁蓝调已经变形成了女人中蓝卷发的男人。
即使女人的发音混,又或者因为偷听而听错了一个音节,但布加拉提上就反应过来那是你的名字!
他原先一直在等你向他求助,可其实你早就求助过了,在你闪躲的睛里,在你掐住指指腹的指甲上,在你斑驳的伤,忍住的泪,唇的齿痕里,在那一本你遗落在他桌上的旧书上,那一行写又划掉的愿望里。
只是因为他们太迫切,太需要看到确切活着的你。
任务失败也没关系,被发现也没关系。
她的话完全没有据,全是个人的主观猜测,或许连这三个人的存在都是她臆想的也说不一定。
他克制住自己没有冒犯地抓住女人的肩膀,而是紧桌的边沿,语气却仍然无法抑制地变得烈起来:“她的长相你还记得吗?!”
该死的他。
早在那个时候,在遇见阿帕基之前,在更久更久之前,早在你第一次被玻璃碎片扎肤的时候,他就该拉住你,哪怕违背你的意愿!
那颜很特别,她其实觉得你后来染成金发非常可惜。
他总是想得太多,而得太少。
布加拉提错愕地瞪着那个忧郁蓝调变形的男人,一切竟然在此刻诡异地串联起来――他们见过这个男人,就在几天前,特莉休的家!
他们一直毫无绪的行动就这样突兀地有了转机,而偏偏这个转机在本应该毫不相关的你上,这简直是个不详的开端。
这或许很莽撞,或许很愚蠢,但他们没有更多的计划,就这样简单地分工约定,来到暗杀组的据,阿帕基敲门引他们的注意,布加拉提则利用钢链手指潜,搜寻你和特莉休。
“布加拉提。”阿帕基用力摁住黑发男人的肩膀,“我去把她带回来。”
儿的,“和她一起的还有两个男人,一个瘦的蓝发男孩,另一个年纪稍长,是个穿西装的金发男人。”
阿帕基接到电话的时候直接打方向盘改变原来的路线,开车往那家理发店的地址去。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甚至没有去找布加拉提确认。他太急切,好像有一只鸟要飞去似的胀痛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