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真的只是一个被困在人类躯壳里的,对这个灰的世界无所适从的,纯白的幽灵。
你因为在意每个人而无法选择任何人,最终这份优柔寡断却会让所有人都失望。
「奇异恩典」!
男人的咽像被锁链捆住一样无法呼。
他知你不想让形更加混乱,所以选择离开。
普罗修特无意识紧垂去的项链。
你迟钝地低,迷迷糊糊地想到,这似乎和你梦中那个睛似的疤痕是同一个位置。
看看他们现在的样,三双睛都钉在你湿透的,加丘大概在自责他了手,而那个男人当然也因为是他开的枪而忏悔。
“那是你的替?!”加丘捂住你血的伤,鲜血很快从他指里渗来,“梅洛尼!医药箱!”
普罗修特脸很不好地冷哼一声:“回房间吧,不关我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他不愿意看到他的兄弟们因为你争风吃醋,但原来是他想得太简单,还轮不到他们为你产生矛盾,你的旧人就找上门了。
普罗修特最后深深地叹息,现在,就连他也任你摆布。
你惊惶地逃避他们的视线,却和另一边的梅洛尼对视,男人漂亮而冰冷的绿眸无所谓地垂去,着质手套的手却不停摩挲自己的脖颈,他苍白的肤浮现病态的红痕。
阿帕基松开你让你平躺去:“你不知替受到攻击本也会受伤吗?!”
直到弹击中你的匕首,阿帕基才知发生了什么,原来弹并没有凭空消失,而你又一次用自己的瘦弱的躯保护他,他无法理解这一切,由他冲动开枪的那一枚弹最终击中了他自己。
可他也清楚地知,是他于算计才把你也当成那样的人,事实上你只是比起让别人受伤更愿意自己承担。就算会中弹的是加丘,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像现在一样替他挡掉。你那浆糊一样的脑本想不到什么算计,什么利用,你只是那样想就那样了。
你不知,如果你知你该选择什么,一切都会很简单,可是你不知。
梅洛尼抿着嘴解你的衣扣,腻的血让布料黏在一起,扣不停从他指尖脱,他脱手套依旧无济于事,最后直接用蛮力扯开。梅洛尼在你面前总是慢条斯理,你第一次见他这么暴急躁,你听到男生压抑着的急促的息。
空气冻住了一样,所有人都停来,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块不断扩大的血迹。
银的匕首凭空浮现在弹前的路径,刺耳的叮声之后你的剧痛,然后是温的湿意。
也许你真的不知,没有人告诉你。
但都无所谓了,失血让你的意识模糊,你到很冷,本能地想要蜷起来,却被阿帕基和加丘住,两个人对视一,谁也没有说话。
但如果是他呢,如果弹即将中的是他,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扑向他吗?
也许是加丘终于失去了耐心,你听到尖锐的嗡鸣越来越响。你闭上睛不敢看他们,听觉却变得更清晰,脑海里意识浮现了弹反的轨迹,你意识到这是米斯达跟你说的,加丘的替能力可以利用凝结的空气反弹。
“大哥……我们真的不过去吗?那个男人对加丘动手了,他是敌人……”贝西没有说的是,他实在很担心你的况。
你只想逃避。
好像所有人都有罪,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他们最后都将任由你摆布。
越来越快的节奏仿佛在促你,然后那弹响突然消失了,不好的预让你猛地睁开看向最后传来声音的方向,刚刚消失的弹呼啸而来,极短的距离别说让阿帕基躲过弹,你甚至都无法挣脱阿帕基,你的大脑一片空白,无声地呼唤――
愚蠢的,男人的,独占。
他们幼稚的较劲最后受伤的却是你,其实谁都知你只是不愿意让任何人失望,那并不是你的过错,只是他们卑劣地迫你选择,企图将你据为己有。
狡猾的女人,你的愿望达成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再打起来。
你到阿帕基贴在你背上的膛起伏,他砰砰的心让你发晕,而加丘着你肩膀的手不断收紧,你听到自己的骨骼在咯咯作响――
被卸了力的弹砸在地毯上失去声音,然而没有人在意。
普罗修特不能理解你那古怪的,过分利他的格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你天真得像个公主,像童话里弱智的小天使或者灵,可你上的烟疤,营养不良似的躯,都显示你的过去更像是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