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里苏特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你是没办法一个人的,他没办法放心,哪怕是你们现裂痕的现在。
“我才不是……不要把我说得好像很好一样。”特莉休侧过不看你,她看起来在害羞,她真可,你忍住笑,免得女孩太过尴尬把你赶去:“特莉休就是很好啊,你说不想让我一个人。你知吗,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跟我说耶。”
“我想我也是。”她很小声地说。
一尾金鱼在他的心里面一无所知地游来游去,叫他没办法不在意,叫他心烦意乱,可是这条金鱼甚至不知他的存在。
他隐隐猜到了,你中那个“重要的人”一定与这件事有关,否则你不会留在这儿,也不会在提到特莉休的时候那样崩溃。
“因为你看起来太孤单了……而且,是你先说你要保护我的。”特莉休垂睛,遮掩自己的神,好像她很不习惯这样直白地说话,“也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跟我说啊……”
你的睛亮晶晶的,总是抿着的嘴角提起来一些。
很快这些担心都没有必要了,因为你们失败了。
“我知啦,我还知特莉休虽然表现得讨厌所有人,其实很关心别人。”
他像一只沉默的,没有言语的,也没人在意的玻璃皿。
为未知的可能紧张,你真的可以不用一个人吗?就算成功了,你把特莉休牵扯来真的好吗――
你总是很忧郁,但他也只是看着。
“没关系,我已经很兴了,真的,谢谢你,特莉休。”你微笑着说。
他日复一日地观察你,看你肤透的青白血,看你说话时一颗微尖的牙齿,被风起来的发丝隙里快好了伤痕。
你们都对那天的争执闭不谈。
大概因为你是唯一会叫他里兹的人,里苏特回房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又想起那个问题。
里苏特目送你上了楼,你又要去找那个脾气古怪的女孩儿了。其实就算没有你,那女孩儿也可以过得很好,她是那种柔韧的野草一样女人。
但你当然也不会再用那过分亲呢的称呼喊他了。
可有些事你们心照不宣,里苏特不再在你失去平衡之前揽住你,只是克制地扶一你的腰,回去的路上,你也不再跟他并肩走,落后三步是你习惯的距离。
不如说你其实松了一气。
她知怀有希望只会失望,她很清楚,可是,可是,你看起来太孤单了。
原来除了你,匕首并不能伤害到别人,特莉休握住匕首如同握住一把动的态的银,匕首分解成了银一样圆的小粒,从她指间走了。
于是你和里苏特不约而同地想,为什么他还是要帮你?
你们是两条曾经快要相交的线,又径直也不回地错过,但这是注定好了的,你们从不是一路人。
女孩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然后懊恼地将手指心打理的卷发里:“对不起,是我太想当然了,我不该提来的!”她后悔了,是她给了你希望,然而无的现实立刻就打破它,这让特莉休上就疚起来。
“可以和你聊这么多,我就已经很兴啦。原来我和特莉休都没什么说话的机会,因为一直在危险里没空闲聊,而且特莉休你总是很冷淡呢,即使我想跟你说话也不知怎么开……”你故意挪揄她转移话题,好让她别再纠结这件事。
特莉休忽然搂住你,她茸茸的发让你得发笑。
里苏特果然像他说得那样随便你怎么照顾特莉休,你整天整天呆在特莉休的房间里他也不你。但在你肋骨差不多快好了之后他就每天都时间把你拎去废弃仓库,他变得比原先更加严厉了。
所以里苏特只能通过判断哪些小队的行为有异常,或者是否有人突然销声匿迹,来推测老板是否知了特莉休的传言,是否采取了行动。
因为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想。
“所以,我现在已经不孤单了。”
但你并不太在乎,你只是在心里平静地想,啊,原来不行。
特莉休的注意力果然被你带走了:“哼,你的胆真小,就算你和我搭话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啊!”
特莉休别扭地侧过:“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帮到嘛!”
在这种渐渐紧迫的事态,他仍然分心来训练你,你除了更认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的了。里苏特并没有问你到底是谁替老板找到的特莉休,又是谁会接把特莉休送去老板边的任务。
你毫无怨言,因为里苏特该是很忙的,他现在大概在密切关注组织里的动静――即使boss知了特莉休的存在,他也不会傻到公开发布命令,那无异于是在把自己的弱告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