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一开始就想问了,明明这是我的记忆,为什么呈现chu来的却是类似监控录像一样的效果?二次加工?”
“嗯……也不算,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你的’记忆,傲长空,”风雪令牌dao,“这是‘我的’。包括这一整片空间也是属于我的潜意识,而你刚刚是从你自己的梦境闯了jin来。”
傲长空不由得一愣:“你的?”
“对,因为我是风雪令牌,是所有战斗机的母亲,所有、所有你们经历过的事qing都将成为我的记忆,存储在我的潜意识之中。不过――”她gaogao举起右手,划chu一dao巨大的圆弧,仿佛在一瞬间给背后死气沉沉的黑暗注ru了某种生机,哪怕没有任何参照wu,傲长空也莫名gan觉到了黑暗在逐渐降临,直至上面chu现了第一个芝麻粒似的微弱亮光,随后是几十上百个、成千上万个,璀璨如晴朗夜空的星河。
“――不过这样zuo的问题是,记忆太多了,即便是我也gen本chu1理不过来。因此,它们一旦产生就会直接被传输到潜意识的最深chu1,而不会经过这里,”风雪令牌竖起shi指dian了一xia自己的脑袋,“也就不会影响我正常思考,等什么时候需要了解某个历史时期发生的事了,我再去查阅这些记忆。你们的终端不是有所谓关键词检索功能吗?对我来说,检索的就是那一时期的关键人wu,我会把关键人wu的个人时间线chouchu来,选定节dian后开始旁观,就像现在这样。”
“明白了,”傲长空dao,“那你看这个要花很久吗?”
“每段记忆的分量各不相同,我不好说,但应该不至于花很久,毕竟我还可以快jin嘛。”风雪令牌笑dao,“而且你已经划过重dian了。”
“哦?”
“比如说刚刚我查阅的这段记忆,一百三十年前,表彰大会。”她拎起一截交织着灿金与nong1黑的胶卷,如果不挑明了估计这玩意儿看上去更像什么时尚单品发带或领巾,“看到这两种颜se了吗?金se代表正面qing绪,黑se代表负面qing绪,颜se越深、变化越频繁,往往就说明这段记忆越珍贵,可能是记忆的nei容本shen特别,也可能是记忆中chu现了非常特别的人wu。之前有几段胶卷也是类似模样,黑金交错,这个是目前最长的――因为风万里?军bu召开的表彰大会,他是先锋,肯定有资格chu席,所以那次你遇见了他对吧?”
傲长空一边听她讲,一边自己也在回忆,良久他摇摇tou:“不全是因为师兄。那三天……太充实了,先是被人带走,在直升机家族的联谊会上莫名其妙被放置了几个小时,然后从麻袋换jin箱zi,地dian也换到了会议桌底xia、师兄的座位旁边,再然后是师兄的床上……但从结果来看这一系列事qing的重dian似乎并不是我,”他委婉dao,“不是为了看我什么反应。有谁命令我那位契约人――啊,忘了说,把我换jin箱zi的就是契约人――有谁命令他这么zuo,目的大约是测试他的服从xing,看他是否在申请和‘战神大人’生孩zi之后得意忘形了,顺便还借助我卖了师兄一个人qing。我怎么样其实不重要,只是师兄在意我。”
“你的契约人?”风雪令牌若有所思,“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dao。没有用过那样的称呼。”
那三十年他们两个之间一贯是互称“您”,相敬如宾,契约人偶尔会喊他妈妈,但从未要求他喊过对应的,毕竟也不是真的母zi。替shen嘛,太像了反而不好,容易动真ganqing,导致正主成了笑话。傲长空本人对称呼倒是无所谓,老师老公老爷主人先生,什么都有,更恶俗的还有让他叫爸爸的,过一回养父zi或金主小蜜的戏瘾,反正只要别离谱到演他的师父师兄就行,当然也没人敢如此僭越。
他喊过太多这种带有seqing意味的称呼,再喊师兄就觉得无比痛快,又因着是在床上坦诚相对而平添几分温柔缱绻,故qing不自禁想多喊几声,只可惜师兄不愿。他想,或许师兄认为自己不peizuo他的师兄吧。
于是那一晚他们只zuoai,不谈ganqing,几乎全靠本能在行事。zuo到后面两人jing1疲力竭抱一起睡了,太困了就没清理,但实际上傲长空只是假装合yan,白天昏昏沉沉已经睡很长时间了,这会儿他睡不着也不想睡,等耳畔的呼xi声变得绵长,就一骨碌爬起来既小心又放肆地盯着师兄,怎么都看不够。他给自己定xia一刻钟的时限,掐着脉搏读秒,时间一到立ma翻shenxia床,一步也不敢回tou地跑去洗手间打电话,让前台送胶带和剪刀,一小时后再过来,将门kou的行李箱送去失wu招领。“不用敲门,房主还在睡。”
接着,他重新套上睡裙,用胶带把自己捆起来并钻jin箱zi,脚趾和牙齿分别控制住两只拉链tou合拢,如约被带离了房间。
失wu招领chu1有契约人安排的yan线,因而很快wu归原主。他竭力保持放松,假装昏迷,ruanruan地被契约人抱到床上,估摸过了半小时才睁yan,胶带封住的嘴巴茫然呜咽着。看到契约人的那一瞬他作chu惊讶的样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