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妈妈说的有理,只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手术已经快要磨光我的意志。
我没有等到让叶思远教我游泳;
我说:“叔叔好,我叫孙贝贝,是叶思远的同班同学,我想问,他是不是生病了,我想去看看他。”
妈妈告诉我,不行的,手臂能多留一公分都好,将来科技发达,说不定能研制适合我使用的假肢,到那时,剩余的手臂自然是越长越好。
我也没能等到和他去爬山,吃小吃;
嘿!小贝!(完) 【思远说】
那是5月中旬,万都在生长的季节。
我怏怏地挂了电话,心里担心叶思远,不知他得了什么病,不知他要是知我上就要走了,会不会愿意让我去看看他。
坐在飞机上,看着舷窗外的D市,我在心里说:
我拍的手掌都红了,也掩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我对边的妈妈说:“妈妈,妈妈,这个就是小叶,他是我的同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孩!”
小贝离开的时候,我正在住院,是因为磨骨手术。
我在长,双臂截肢的骨还在不停生长,所以这几年,我已经接受了好多次这样的手术,未来的几年,直到我的骨发育停止,这样的手术才会停。
叶爸爸说:“同学,谢谢你,只是,我们小远的病,不太方便让人探视,他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就会回学校上课,孙贝贝是吗?我会把你的关心带给他的。”
结果,我还是没等到他回校上课,就随着爸爸妈妈登上了回昆明的飞机。
我去问文老师叶思远怎么了,文老师说他住了院,好像是不舒服。
恢复以后,我回校上课,惊讶地得知了一个消息――小贝,回昆明了。
我以为,我和叶思远的友谊,起码能延续到初中毕业,没想到的是,爸爸妈妈提前结束了工作,准备带我返回昆明了。
是什么,但是能听他发音非常标准,看他整个人充满自信。虽然他的演讲过程中没有任何手势辅助,但是他面带微笑,一气呵成的演讲,还是令全场观众掌声雷动。
更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要把这个糟糕的消息告诉叶思远时,他请假了。
那种钻心的疼痛已经令我麻木,低看着双肩包着的厚实纱布,我似乎已经丧失了知觉。有时候烦躁,我就赌气似地对妈妈说,脆把我两只手臂都截光算了,反正留了这么一,本就没用!
我甚至没能和他说一声“再见”。
我有楞,小贝,她就这么走了,她还会不会回来?
我曾经答应她暑假里教她游泳,答应过陪她去登D市有名的山,答应过带她去吃D市知名的小吃,答应过送她一张彩画像…
她没有给我留只言片语,我回家问了爸爸妈妈,爸爸才拍着脑袋想起,我住院期间,是有个叫孙贝贝的女孩打电话来找我,说想来看我。
“小叶,我会记得你的,你会忘了我吗?”
晚上,我打电话去他家,是他爸爸接的电话。
她是我受伤后,在学校里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我发现,自己还有很多话没有对她说,还有许多事没有和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