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亲失败甚至被退回来的公主,虽然律法上并未明订此为何罪,然而不能尽力促两国和谐,甚至可能导致另一波更大的危机,陷百姓于战争火,又耗费国本,这些罪名一条一条都不比贪污来得轻。
「是,本该由淮安来揽,淮安是始作俑者。」
还有什么理由?当然是怕又被大受惊吓的伏钢给丢了去。
「是淮安的错。」
恨她是皇亲国戚,真的恨的,不是她,而是皇亲国戚这分。她中的恨是这样的恨,那代表著――她恨他让她苦苦相思,恨的不是他,而是相思之苦。她恨他呆呆脑不解风,恨的依旧不是他,而是呆呆脑不解风――
「我想……我有些明白了。」伏钢讷讷,黝黑的脸庞闪过一抹浅红。
「东邻国君王还挨了一拳。」
的恨,如同你恨我是皇亲国戚一般。这样比喻,你可有更明白些?」
「那……我放开好了……」伏钢这才发觉自己把她握得好牢,她的手又又小,真有些恋恋不舍。
「这样握著,好像没法喝粥……」
「那么,罚什么好呢?十公主罚得不轻呀。」要是比照办理,李淮安可就糟糕了。
前车之监有个十公主,当时先皇的置方式是送十公主到寺院里去礼佛诵经长达半年之久,即使算不上是实质责罚,但让一名倍贵的公主去寺里尝著与皇城里珍馐不同的茶淡饭,也没能打扮光鲜亮丽,又得日日早起,跟著师父们洒扫清洁,没有任何分之别,亦算是给足了教训。半年后十公主回到皇城,指婚给了小官,这同样是罚。
「不妨就照十公主的罚吧,先让十八公主
「这项罪名你也要揽?」穆无疾挑眉。他当然知拳的人是谁,由她罪太过牵。
十公主都如此置了,李淮安的场只能更差不能更好,才能服众,因此,穆无疾仍得公事公办,在御书房里伤透脑筋。
至于她为什么要拐这么一大圈,而不直言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两人默默喝著粥,这期间,谁也没说话,李淮安有些羞怯,伏钢却比她更腼腆,整颗脑袋压得好低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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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城,就是不太轻易过关的仗在等待他们。
「认。」李淮安没第二句辩解。
「若这回不罚你,日后每一名公主都有样学样,我们又该如何向百姓交代?此次若能无事度过就罢,若东邻国不肯善罢甘休,严重如何不用我再次说明。十八公主,你认错不?」此时的穆无疾是宰相,更是代理君王,有权达任何惩,而正牌的皇上因为抄书抄累了,已经趴在桌上睡熟了,御书房里还有几名相商的文官,同样在听著穆无疾如何树立典范――而伏钢,被驱赶到御花园去捉耗。
李准安满意于此时她覆在掌心底的大手由紧绷逐渐变为柔,她握住他,一直到他旋转手腕,原先朝的掌心转了一圈,将她的纤手纳宽广的掌里,反握住她。
伏钢脸上灼的红晕,足足一整夜都没有淡去。
她恨的,并不是他,就像他恨的,始终也不曾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