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个人都清醒,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很清晰,直到跨过东邻国界,他放慢脚步,将她带到邻境小村――就是妤兰的家乡,虽曾经惨遭屠村,此时已经恢复五成,至少住的草屋都重新搭建好,菜园里重新栽种的菜芽还小小一株,毁坏之后的重生,显得更加可贵。
「别客气别客气。是说……妤兰还好吗?有没有太麻烦将军?本来如果她不嫌弃的话,我们大伙都很乐意帮忙照顾她,谁知她只缠著将军…
所以当伏钢向村民借住一夜,顺便讨件净衣裳及一桶温,村民自然大方借。
「我不害怕,我只是想醒著跟你一块走这段路。」
「吃到肚里。」她笑著拨开他的手。「我才刚将脸净,你一碰又给脏了。听话,快去洗手。」
李淮安是明白他的贴心的。
「将军,这里还有一些腌瓜,自己的,尝看看。姑娘,你也多吃一。」亲切的大婶端来好些盘菜,烈招呼著伏钢。她不知李淮安的分,只以为是伏钢的朋友。
「我不累。」
「这里的大概只够,你凑合用,这是衣裳。洗完就来吃东西,大婶用剩饭熬了一些杂菜粥。」伏钢交代完,见她,他才离开。
然后她赶快将脸埋伏钢肩窝,当没看见东邻国君王鼻血猛爆的惨状。
「伏钢,我好了。」她朝门外轻唤,伏钢拍拍脸,才走来。「先去洗洗手,一块用膳。」刚刚摸过哩,虽然那匹看起来比伏钢要净得多――伏钢一风尘仆仆,胡碴都可以拿来磨人了。
「你如果是害怕的话……有我在,你可以好好睡,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回到东邻国。」他以为她是这段日受尽折磨,因为恐惧而不敢闭睡。
她却还是等到伏钢拉开长椅坐定,拿筷捧碗后才跟著他一块开动。
「你……随你兴。」
「如果你累了,就先睡一会儿。我们得先离开东邻国,回到我国境才能找个地方让你休息。」伏钢知站在别人的国土上还挥拳打别人家的老大是蠢举,但他就是气不过,气那个家伙竟不懂得善待她,不将她小心翼翼捧在掌心,从他旁将她带走,却还不珍视她……
李淮安没用多少时间打自己,她稍稍梳洗完毕,套上晒得又香又的布衣,跨房门,桌上一锅呼呼的粥还在冒烟,伏钢则是在房外喂。
「是是。」伏钢到屋外井打些将双手洗净,再回屋里,李淮安已经将两人的粥分别盛好。
娘的,要是不那一举就再来开战好了,他伏钢吃饱撑著等他啦!
伏钢看著她的笑容,缓缓伸手去碰她。「你看起来瘦好多……他都不给你东西吃吗?」
村里的村民都还记得伏钢,因为拜伏钢及军伍弟兄之肋,他们才得以尽早回到往昔的生活。
「不用等我,快吃。」
「大婶,别忙了,有粥吃就太够了。」伏钢知村里的生活勉糊,若不是顾及李淮安承受不住奔波之苦,他没打算叨扰百姓。
先摸再摸她?这男人真是……
「没的事,我有吃。」
「你都吃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