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咬着嘴唇不说，顾易也收起了笑容，“怎么？你听到了什么风草动？”

顾茜撒，“人家忙嘛。”

“嗯。你确实不要过问。你的任务就是赶紧回到德国去，把该读的书读完。能留那里最好，留不，到时候再说。”

女儿自有主张，顾易也就不多说了。

见她发呆，顾易拍了拍她的手，，“我现在病逐步稳定来，你也来了中国快一个月了，那边的学业不能荒废掉。回去吧。”

顾娅本还想陪夜，却被顾茜拉了去，“让爸爸好好睡觉，我们陪着他也睡不着，而且这里不是请了护工吗？”

顾易笑，“不会，只要我还有气在，我每个月都会查账。”

想想也是，连续陪在医院，睡不好吃不好，顾娅人都瘦了。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然后明天又

空。”

没想到老会不开心，顾茜觉得无趣，找不反驳的话，只好撅着嘴巴哦了声。

“你忙什么？”

顾娅摇，“现在回去也赶不上这学期，都暑假了。我等过了假期再走。”

于是，她，“不问自取，那是偷。以后要借，你至少得事先和我说一声。”

听父亲这么一说，顾娅什么也说不了，确实，离开祖国时间太久，很多地方她都不习惯了。如果让她回来经营，要潜规则，要送礼，要阿谀奉承，她肯定不到。

她摇，“没有，梅阿姨不让我过问这些事。”

顾娅赔了顾易一会儿后，妹妹顾茜来了。

他们既然能假账给银行，自然也会假账给顾易，这当中的漏太大了。

两女儿陪老爸聊着天，说起一些国外的趣事，顾易一开始还有神，听到后来就睡着了。

顾娅有些惊讶，“爸爸，你不希望我回来帮你？”

顾娅在一边看父女俩聊天，突然觉得顾茜上的这件衣服有儿熟啊。

顾娅对衣服方面并不介意，而且，妹俩小时候，经常相互换着穿。只不过，经过梅英一事后，对继母的不满，多多少少也会波及到妹妹上。对她心里有了芥，肯定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好。

听她这么问，顾茜坦白，“我刚去应酬，找不到衣服，看见你的衣橱里好多漂亮新衣服，所以我就问你借了一件。你不会生气吧？”

“爸爸，我来看你了。”

顾易却看得很透，“帮我什么？我又不是集团大老板，不过就开了两个饭店，得去就，不去就倒闭关门。这么些年在商场上沉浮，我也算是看透了这个国家的政策，穷富就是上面人的一句话。你经营得再好也没用，明天一改革，大家全完，没有半稳定。一夜暴富，也能一夜穷光。而且，大家都靠路，谁的背景实，谁就发达。不送礼吧，经营不去；送礼吧，怕他们不收，还要被抓。说实话，我早就有不打算的意思，现在只是在等，等哪天撑不去了，彻底宣告完。”

顾茜忙，“当然不是顺，我一有空，就来看你了。”

顾易也被这女儿磨得没了脾气，，“我还以为你是专程回来看我的，原来只是顺。”

“要带英国学校的交换生去参观大上海啊。我现在是学生会主席啦。”

顾易皱着眉，，“你上个星期就回来了，怎么这星期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