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戈!!”赵苏漾回神,尖叫着跑过去,直接挡在了岑戈的枪前,不不顾地朝他大声说:“岑戈你不要!求你!他就是一个神经病!他疯了啊!你不能疯!”
“呵呵呵……”付经纶忽然笑起来,轻松地舒了一气,“怎么样,妹妹死掉之后,妈妈也跟着死掉,心糟糕的吧?一向风得意的你,伤心起来也是这副样,哈哈哈。岑戈,哈哈,品学兼优,家庭和睦,父亲德望重,母亲温柔贤淑,妹妹漂亮可。只是将来这一切都不存在了,丧母、丧妹,自己因为违反审讯规定并试图杀害嫌疑人而仕途全毁,知法犯法,监狱里蹲个几年,来就是废一个。哦!天!
“为什么!”再次受到阻拦的岑戈朝栏杆后的付经纶怒吼。
那几个人本不是岑戈的对手,摔倒了又赶紧站起来接着去困住他,再次被打趴后还继续狼狈地挣扎着站起来。
审讯室里的探员又一声惊呼,岑戈竟然枪指向付经纶。外的探员也冲了来,有人挡着枪,有人抱住了他的腰。
岑戈剧烈呼着,回看了看她,双目赤红,泪光隐现。赵苏漾呆住了,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唇。她本来商就不,这时候更是心如乱麻,安?两位至亲相继离世,说什么节哀都是假的。劝告?看岑戈这个样,想必十匹都拉不回来。
“岑戈!”赵苏漾打开门担心地喊。
赵苏漾目瞪呆,望向岑戈――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中饱痛彻心扉的绝望,他制服了最后一个拦着他的同事,冲了审讯室,路过她边时连撞到了她的肩膀都浑然不觉。
这一撞,她重心不稳,往后倒去,一坐在地上。
着小玻璃窗往外看,只见几个着制服的探员围着岑戈,好像打成了一团,商鸿朗和言青、华几个也在,一面拉着岑戈,一面焦急地呼喊着。
这是赵苏漾所见过的最愤怒、最无理智的岑戈,妹妹被害之后,母亲也死于同一人的阴谋,任何人都不可能再保持冷静了。
“开!”岑戈低吼,目光冷厉。
“你――”商鸿朗见了她好像见到了救星,“你快……”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岑戈甩到了一边,但他还是竭力大吼着:“那个该死的变态付经纶不知用什么手段对岑队他妈了杀手!!”
大家见他对赵苏漾都如此态度,心底都凉了,更觉事不妙。商鸿朗见状,推开赵苏漾,用膛上了岑戈的枪。七八个人共同压制着他,抱的抱,挟胳膊的挟胳膊,他动弹不得,唇已被自己咬了血,泪直直从中落。忽然的丧母之痛令大伙于心不忍,可又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岑戈中凶光如同锋利的匕首,直刺过去,痛彻心扉的悲哀化为一凌厉非常的杀气,让在场所有人寒从脚底生。
“为什么……”岑戈的声音沙哑,带着哽咽。
“不要!你把枪给我放!快!”赵苏漾也是个倔脾气的,这时命都豁去了。这胆识,也真算是女中豪杰。
“老大你不能杀他啊!”商鸿朗竭力大吼,“你冷静!冷静!你的后半辈不能毁在这个神经病手里!他就是在你!就是要毁了你!快……快把枪放!”
“岑……岑戈……”她站起来,不忍地唤着他的名字,却不知如何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