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没带人,显然估了自己本领,没走多远便失了方向。寻了个人问路,却不起作用,抬眸觑见客栈匾额上写着几个辉宏大字“来仪客栈”。
傅容换了天青云纹袍,穿云履往巡抚府而去。
“不知大人指的哪位?”
适逢店伙计在门迎客,他便上前询问,伙计给他指了方向,“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向南拐两弯便是了。”
薛锦坤中笑,“将军慧,看来我便是那罪魁祸首。”
何巡抚在前低声一咳,脸甚是难看,接到傅容视线,牵地扯了扯嘴角:“将军您坐。”
起初听到陆捕三个字傅容便皱起眉,没见过这般难缠的女人,明里暗里不知示意了多少遍,依旧浑然不觉地继续现。他继续往外走,脚步未停,“叉去。”
两人都是官场老手,寒暄客气手到擒来,你来我往竟把另外两人撂在一旁。如若不是何巡抚咳嗽一声提醒,想必便就此跑题,忘了正事。
厅不止有何巡抚一人,他底八仙椅上还坐着两人,一位是何清晏,另一位想必便是薛锦坤。他先向何巡抚客气一礼,再与两人分别打了招呼,“上回跟夫人一同回粤东,却没机会见到兄长真面目,未曾想到竟然能在苏州府遇上。”
巡抚府早已有人等候,见得他来忙迎府,带往正堂去。府栽种松柏,大有直云霄之势,一路青石板铺地,园圃修葺齐整,可见经过一番心布置。
该士兵抱拳应是,旋即退。
话音刚落何清晏霎时红透耳,连连摇,不着痕迹地往薛锦坤旁挨了挨。
不过她只得妥协,才致使今日她愈发骄纵的局面。
“不孝儿给您添了麻烦,今日特请将军过来设席,了表激与愧歉之。”何巡抚站起打了个方向,“请随我到偏厅去。”
傅容这才注意到一旁一直低垂着的何清晏,语带调侃地问:“何公可是不适应军营中生活,这才逃回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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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掸了掸肩上尘土,整个在河坝劳务上没有净的,去巡抚府总不能过于腌臜,他正回住换净衣裳,后士兵匆忙追上来:“傅将军,今儿个陆捕又来堵您了,底人没让她来里边,您看如何置?”
伙计循着望去,廊庑空无一人,哪有什么姑娘痕迹?
看时间无多,傅容便打消了本上楼探看的心思,大抵是认错了。薛纷纷正在永安城将军府,临行时地还卖乖讨巧地说:“我就在这等将军,哪儿也不去。”
傅容推辞两见他持,遂先落座
他倒有自知之明,不止把何清晏带了回来,顺拐带了薛纷纷,岂不是罪魁祸首?
他不免加快步伐,迫切地想理完这边事,早日赶回永安城去。
薛锦坤站起来笑,“久闻傅将军盛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傅容答谢后正离开,余光瞥见客栈二楼一豆绿影,模样很有些像薛纷纷边的丫鬟饭饭。因着她平日现的不多,是以傅容不大能确定,“刚才过去的那姑娘,也是住在本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