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别人来说不是,但对我来说是。”

柯顾用拇指的指甲重重地掐了一指被荆棘扎破的地方，血晕染在了拇指指甲上，看着自己的伤,柯顾却笑了：“构思确实很妙，反其而行之。你们之所以把地设置在玫瑰园，就是因为疼痛可以使人们更加相信自己看见的是现实。事实确实也是这样的,我受到了指尖的疼痛，但是前的人和事却没有发生改变，这说明我看见的应该就是现实。”

很难相信这就是传说中卡厄斯的人形武，她就像是个营养不良的小可怜儿，让人忍不住生怜悯之心。

是败笔？”她似乎不敢相信也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这场眠其实很妙，他看见的全都是他想的，所以“苏漾”可以表现很多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的事。而荆棘的设置更是为了让他相信这是现实，因为绝大分的眠都能从疼痛中醒来，除非……现实中的他其实本没有受到疼痛，这一也在他掐自己的指的时候得到了验证。

“荆棘是真的存在，我的手也是真的被刺破了，但是疼痛能够成全你们，也能够卖你们。”柯顾一哂，“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会这么怕疼的，刚好我就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几刺还不至于让我觉得这么疼，但是我却受到了钻心的疼。”

“她怎么了？”

“还有我想到了爬梯上的那些铁锈。”柯顾展开了自己的手心，上面还残留着类似于铁粉的东西，“这就是麻醉粉末吧？所以其实现实中的我是受不到疼痛的，我刚刚受的疼痛是眠制造来的疼痛，所以我才醒不过来，我说得对吗？”

尼克斯看着他,紧蹙着眉，似乎走了一个迷,怎么也绕不来了。

真亦假时，假亦真。

“那就不要让他知。”柯顾将手揣在了兜里，惹得尼克斯用惊异地目光看着他。

柯顾一愣，不过这确实也不是不可能的，很多人会认为患有神疾病的人都很古怪甚至是变态，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像双向障碍的患者其中很多人是艺术家，可能只有受过

尼克斯的中闪过一丝心疼，她语气有些沉重：“Ava有自闭症。”

而设置这样的一个地方，他唯一能够想到的是，Cris在用这个玫瑰园保护他最在意的两个女孩，而且Ava现在的状态确实恨需要保护的样。

尼克斯一脸的疑惑不解：“那、那为什么？”为什么柯顾还会发现这是假的？

“就只是这样吗？”尼克斯还是不相信。

“她就是Ava？”柯顾转移了话题，他看向了角落里抱着双膝的女孩，女孩肤很白，就像是见不到阳光的惨白，她也很瘦，上的衣服就像是偷了大人的一样。而她的发是齐耳的短发，齐齐的刘海有些长，低垂来的时候遮住了睛。

尼克斯彻底没有了辩解的想法，她喃喃，有些怅然若失：“他知的话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柯顾略一思忖：“我猜猜，他之所以设这么一个眠局，是为了保护你们是吗？”

其实Cris已经把眠这件事成了艺术品，但，柯顾一直信的是世界上没有毫无漏的眠，就像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的犯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