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和吴力游则相安无事地在一起了两年多,李卫首偶尔给我寄一两张明信片。
在李卫首孙豪士的离开後,突然间没了生活重心的我,一参加了许多社团活动,一向得过且过乐得自在的我,突然象是长了个光环,兼数职,校园生活变得多姿多彩,非得每天累个半死,回家就趴。
时间在簌簌地飞,无法回。虽说时间是个常数,但它也是个变数。
後来,他还是没勉我任何事,送我回家。
我打开车门去时,他却又依依不舍拉住我:“不,还是跟我说晚安吧,别说再见。”
“再见了。”孙豪士别有深意望著我。真的要再见了,他要回英国,那里自有他的世界。
经他一提,我才赫然发现,明明自己是恋中的人,为什麽却一直没有恋的觉?原来我一直自己
他转过来,温柔地对著我笑,“回来啦?玩得累不累?”极能温人心的笑容,让人安定的声线。
那相片里的我总是让我有模糊不清,那是多麽漂亮纯真的我,镜里的我仿佛被房烨视为珍宝,而大相片总有那麽一行小字标题:我的心。
而我和吴力游,则不知到底谁走谁留。
开学後,我才发现房烨已经辞职,新来的摄影老师是一个老伯伯。
在我不变的生活模式中,有些思想和正在悄然改变。
“恩,孙大少,你晚安了。”尽我心有唏嘘,但仍是撑著不忘顽。
“小媺,你也晚安。”
14.要什麽?
日就这样暧昧地过去。
我这人平生最耐不住寂寞,别提要我静静坐著研究理论,所以我选择去参加多些实践型活动活跃活跃心,全心摆在“工作”上。
孙豪士回到英国後,我们真的就断了联系。
回到租屋时,大厅的落地灯还亮著,吴力游又站在台外。永远的,我不回家,他也从不肯先去睡。
终於,我还是先开,“说再见吧。”
他他依然如故地关怀著我,还像以前那样傻呵呵,腼腆的,老实的,安全的。可这些,已经无法满足逐渐长大的我。
有人说,大学里恋的男女就像是一壶架在火炉上烧著的,等毕业後,有些人会化作蒸气飞走,有些人还留在壶里作为而存在,而化作蒸气的和留在壶里的再也不会有交集。
我能理解,这种时刻,说再见总是有再不相见的恐惧。
每年冬天,於专业需要,我都会去看市里的摄影展。在展览馆中央的那堵专门用来挂第一名作品的墙上,一定是挂著房烨的相片,备受瞩目。
茜希常常说我是突发神经,自讨苦吃。
我们的那颗心,也一起晚安。我不难过,真的,我们之前的是迟暮,有的只能是蓝颜红颜。
大三时我便荣升学校新闻中心的记者团团长,曾经有个暗恋我的师弟跟我说:“师,你这样忙,要不我你男友照顾你吧。”
不知大家有没有这种觉,在大学里,要麽你是一心只读圣贤书,要麽就混个学生社团,要麽就谈谈恋牵个手,不然你绝对可能因为空虚至死。
说:十娘,让它结束了吧。
在家门分别时,在他的保时捷上,他的手却紧拉著我,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夜已经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