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宪青冷看着自己的手逐一死去，就算永暄的人如何在屋檐叫骂，他始终不回话，偶尔在范书盈快要挣开他时才稍微抬眉，觉到我注视的目光，再度直接对上了我的睛，里面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竟渐渐浮上了一丝死气。

「投降我就能有退路吗？」他衣袖一拂，五个弓箭手的影如鬼魅般站在他後，不论是姿和手上五把一模一样的银勾弯月弓，都跟一开始那些弓箭手差太远，虽然之前那些弓箭手也全是手，但和这五个级弓箭手相比就显得不是同一个等级，「放箭！把面那些人全都给我

在前几秒钟还好好站着的人，转间便没了，这骇人的一幕震慑住了我和旁边几个打算替同伴报仇的白衣死士，在他们愕然的那一片刻，潜伏已久的嬴殇已经准备把他们送地狱，我紧闭着不忍心看，几声凄惨的厉叫和倒地声後，世界又变得一片安静。

「这是化屍，只要数滴便足以把一个人的骨都化成，平日不会轻易拿来，只是今天的况有不同。」江灵风才刚把白瓷瓶收了起来，又有几个找死的白衣死士扑上来要找他拼命，他一皱眉把我拉到一边安全的地方，又再次回到跟嬴殇一起屠杀敌人的战场，很快他们两人边就堆起了一座屍小山，而江灵风衣衫上他人的血迹也变得越来越多，几乎把他的白衣都染成了血红，嘴边一抹似笑非笑的表，嘲地看着那些一直愚蠢地丢了命的人，此时的江灵风看起来就跟他喝酒以後的模样同样地妖异诱人。

我忽觉有些乾，了唇，意犹未尽地把目光从江灵风上移开，把理智找了回来，等到江灵风忙得无法再偶尔盯着我是否还乖乖站在原地，又再一次遛到另一旁去用半完成品的绣花针偷袭敌人，反正都已经试过不听南夜的话了，也不差这麽一次。

我咋，暗暗吃惊不已，看着手心上那几相同的「针」心生敬畏，江灵风给我的时候还跟我说这是他磨到一半的绣花针，让我有空时帮他继续磨，也能当个护的东西，但......这分明就是杀人武啊江灵风从来都不是喜打斗的人，他过去的人生全都呆在远灵山庄里，过着平静安逸的生活，像个不吃人间烟火的仙人，还是离开以後才觉比较像个人，这跟白衣死士的对战已经令他不耐烦，从指间一抹了毒的黑小针，白衣死士只是搐了两便成了一死屍，江灵风拿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倒了些透明在屍上，没几秒整屍便化成了一滩血。

还要上一个八度，看来是在他的骨上也敲了一个。

直至连呼都觉得全是血腥黏腻之气，也只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事，中庭只余不超过十个的白衣死士和黑衣蒙面死士，双方都伤亡惨重，屍横遍野，所有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在这样的地方中，现在我即使看见脚边就是死屍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吓得心脏乱。

「你还是投降吧，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他若是肯早些投降的话，说不定受的罪责还能轻一些，再拖去也只是为自己徒添杀孽而已。

「这一小瓶的是......？」江灵风再次把透明倒在刚才被嬴殇杀掉的那几个人上，我终於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