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素时时低的痛呼声从室传,不绝于耳。
沈舒苦笑:“那也得她先醒过来吧。”
“你到我这儿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姚素素自己倒没觉得什么,顾潇盯着她圆的肚看了许久,倒是忧心忡忡。
姚素素眨眨,忽然有些明了,难怪他居然又跑来自己这里了,是有事相求呢。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皇亲国戚来着。
顾潇面发白,连忙稳住她的,和人一起将姚素素抬房间,“快去叫太医来。”
姚素素愣住,“国库啊,那恐怕有些困难,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连我都不能随便去,更何况是你。国库里的东西都是有记录可查的,今天谁领了什么东西,明天皇上赏去了什么东西,都一一记录在案的。通常是我和顾潇要什么东西,和我边的贴公公说一声,到务府里登记一,才会有专人送过来。若是补品之类的倒也罢了,可这血莲花,这种至宝哪里能这么容易到手的?国库有没有我不知,但是我以前在阴仑山找到过一株,”看着沈舒惊喜的目光,姚素素摊摊手,“你别看我,当初是为了给人治病,所以早就给了别人。”
初送他回来的人是韩静的表弟,他嫁到苗疆去了,后来我便脆将儿托付给了他,甚至还跟着他姓。我那孩儿本不知自己的世,只以为是照顾自己的姑母。我也确实无颜面对他,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姚素素的肚越发大了,现在每日只能扶着人的手慢慢绕着院走。
“你的肚是不是又变大了?”
顾潇如同锅上的蚂蚁,原来生产之事如此难捱,对于娘亲多年来隐隐的恨意,忽然有些消散。她也曾经经历过如此煎熬,才生自己。而素素如今也历经苦难,才能生育自己的孩儿。
“他每天都在长大嘛。”姚素素拍了拍肚。
沈舒叹了一气,难这是天意?不不不,连这个世界都是他们建立的数据网,哪来的天意,一定有什么方法能改变的。
沈舒,真诚地说,“我的确是有事求你。你说,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国库一趟?”
太医们围了一圈,扎针的扎针,看胎的看胎。周围还站着几位有过生育经验的嬷嬷。
一盆盆端,血一盆盆端。
姚素素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别气了,不如你派人去阴仑山找找,或许能找到的。”
沈舒的目光顿时黯淡去,神萧索。
在折腾了半个午后,新生儿终于在黄昏时分响起了第一声啼哭。
……
自上次一番谈话以后,沈舒已经许久未来,或许真的去阴仑山了。
姚素素煎熬了一午,疲惫,生孩时已是神不济,此
姚素素满不在乎,“怕什么,还早……”话音未落,她神一变,捂着肚,另一手紧抓住顾潇,“糟糕,我肚痛,恐怕真要生了……”
姚素素目瞪呆,“韩静要是醒过来,她肯定要伤心死。拼死拼活为你生了一个儿,你却都不眨就送给别人了。”
顾潇莫名地泪湿眶,他抱过裹在襁褓里的儿,亲了亲他的额,才交由人抱去喂乳。
顾潇连忙捉住她的手,“小心些,若是拍来了怎么办?太医可是说这些日怕是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