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这首,我一直不知它叫什么,还有歌词,我觉它好像有歌词,但我想不起来……”
他意识到了什么。
我们的英雄踏上他的路,路上有荆棘,有血,有心碎,有死,这就是他要走的路;我们的英雄从不停他的脚步,披着伤痕,着泪,从不停他的脚步;长长的路啊,连我们的英雄也遍鳞伤,这条长长的路啊,永远忘不到尽;我们的英雄遇到伙伴,失去伙伴,遇到希望,希望破灭,遇到所,与分离;长长的路啊,我们的英雄仍旧没有停他的脚步,没有停脚步……长长的路啊……
他呼一滞。
那你在刚才的战斗里为什么还要那么全力地释放属于她的力量,消耗你自己的生命呢?他想问。弓箭手不是那样碰地战斗,赛缪斯一定有别的战斗方式。
“你不好奇你的过去,不好奇那些记忆吗?”
赛缪斯摇摇。
就算你没有了惨死的记忆,没有了过去份的印象,没有心的纠结,对过去可能认识的人漠然又坦然……
他弹起来了。
他听着听着,跟着悦耳的琴声哼唱来:
“而且最终,我会恢复记忆的。我的主人留给我的力量耗光时,她留的禁制就消失了,虽说那时候,也就离我再次死去没多会了……所以,我不急。”赛缪斯说。
他努力回忆着那些可以告诉赛缪斯的东西,但是,这十年来他没有关注过那些消息,所以现在,除了这些泛泛而谈的东西,其他更多的他就说不来了。
“复活你对你来说……是不是很折磨?”
“噢,其实是这样……我的主人留的知识告诉我,是她故意封印了我的记忆,认为这样,你看见我时,会少很多痛苦……”
赛缪斯向一个角落走去,亚基里斯这才注意到放在那里的一把黑的竖琴。
“……谢谢。”他说。
“哎呀,我不知,”赛缪斯笑了,“活着总还算有有意思的事,而且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你想听音乐吗?我有一把竖琴,我在仓库里翻到的。我现在可是弹得很好。”
赛缪斯看着他的表,笑笑。
,无聊。”
“……其实,你还有家人。”他对赛缪斯说,“奥亲王,现任国王的叔叔,你的父亲。他的妻,你的母亲。还有一个哥哥,一个,两个妹妹……”
“我是族了。我知,我似乎还有亲人,但他们不是族,仇视族。对他们来说,没有我更好吧?”
确实如此。但是,面前这个人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让他很意外。
“如果你真的会少很多痛苦,我是很乐意这样的。别责怪自己……”从公爵的型看,他习惯地想叫他主人,但是到嘴边又改了,“……亚基里斯。”
这首歌谣是赛缪斯教他的。对于神殿来说,这种民间传的歌谣不够雅,不够格让神选的勇者花费宝贵的时间来聆听学习――他是要杀死王,焚烧树,拯救世界的,他的时间要用来锻炼战斗的技艺,磨练心智定信念。
但这首歌听一听也无伤大雅,因为这是歌唱勇者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