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上毫无表,而且神严厉,解忧知他又想教训自己,于是以同样严厉的语调反驳:「不要教训我,我现在没心受教!」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前方是条宽阔的河。
面对他的锐目,解忧满腹柔全消散,生气地说:「是我傻得想受伤吗?」
她叹:「为何每次我受伤,总是你在照顾我?」
「既然不傻,为什么不选择聪明的办法避开危险?」翁归靡毫不退让。「明知桓宁嫉妒成、蛮横无理,你为何不避开她?」
翁归靡低垂的猛地抬起。「你该问你为何总是受伤。」
「停!你想跑大河里吗?」翁归靡在她边喊,见她不予理会,又鋭利的哨声。
解忧坐上火焰的背脊后,并没有跟随众人同行,而是背而驰,朝没有人的草原深跑去。
解忧看着他魁梧的背影,对他没多话到兴;此刻,她确实不想再听到任何指责或嘲笑。
寒冷的风带着细微的沙砾迎面而来,刺痛了解忧的面颊,可她继续加速,想以此告诉对方别跟来。
桓宁和其他人也都纷纷上,跟随他往河边走去。
看到她白晰的手臂上,已隆起红得发紫的伤痕,他不由得咒骂「该死,她真的手打!」
她好想把面颊,贴在那鸦羽般丰厚乌亮的发上,受那里的温和细腻。
他靠得很近,密的发随着他俯而垂到了额前。
翁归靡咧嘴冷笑,但没有说话,只牵到河边飮。
后有蹄声,解忧没回就已猜来者是谁,这让她的怒气更大了,因为他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别拉了,我已经看见了。」翁归靡说着,扯掉那条本没用的袖,在附近的蒲草中,寻到尚未枯萎的叶,轻轻缠在她手臂上。「这种草有消祛瘀、止血止痛的功效,先给你这么包着,回去后,我会重新为你调药。」
,此刻可不能巧成拙,让夫君转向汉人公主的怀抱。
军须靡居然笑成那样……难他以为我是为他打架吗?哼。「两位公主都是本王的夫人?」说得倒还真像一回事,这虚伪的国王、没教养的胡夷!
解忧没说话,拉拉衣袖,想遮住胳膊。
窸窣的草声传来,随即翁归靡跪在她边,托起她的手。
解忧束手无策地看着「火焰」在他的哨声中减速,最后停在了及的蒲草前着鼻。
那个女人简直莫名其妙!那个她所谓「夫君」的男人,更加莫名其妙!
翁归靡在她边,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抱来,在她发抗议前,将她放在了蒲草中,严厉地说:「坐!」
「回去!」见她认错,军须靡没再多说,径自走向自己的坐骑。
她双膝用力夹,本来就跑得很快的「火焰」,立刻再加速。
骑在背上,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解忧心的怒气越涨越。
她低察看破损的衣袖,却忽然想起把夹袄忘在了河边。
坐在四周长满蒲草的草堆里,她极度的疲惫,也到手臂疼痛。
意识到自己真的付诸行动,倾向前时,解忧倏然一惊,忙把视线转向他正为她包扎的胳膊上,不敢再看他诱人的发;可是,看他壮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转动着,熟悉的觉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