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发现他的字与纸上原先的字迹颇为相像,只是显得利熟稔,那苍劲的力也化为净利落的柔和,就像一个人变得成熟。
他,“嗯。”
“大哥错了。”公孙柏心痛不已,泪,“也不想再失去更多,你能原谅我吗?”因为失去太多,那伤才一直都在、一直都痛。
“叔叔,你留来好吗?”公孙羽看着爹如此难过,忍不住声。
“啊?”寒不明白的望着公孙梅,“什么意思?”她怎么觉得自己落陷阱却毫无所觉?
“梅,你不会离开了吧……”公孙柏望着他,尽紧张,却没忘了公孙梅的小名。
公孙梅望向她,揭那层已不必要的面纱,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完成它啊!”
她不经意的被桌案上写到一半的书法引,走过去,边看边喃喃念:“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她转看向公孙梅,“这诗词怎么写到一半?”这字看起来苍劲有力却生,一旁还放着摹拟的字帖,看得来是在练字。
这个从小就聪颖过人的弟弟,他很了解,自然与他心意相通,一次算计两个人……这颗梅啊!
八年了,终于再次走数梅阁,公孙梅看着偌大的房间,一切的摆设都没变,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公孙梅脸上的表变得生动,笑说:“记住,是你要留来的。”然后他走到他们边。
她抬看着墙上的画作,“这些
“你什么?”她问。
公孙梅朝他眨了眨,笑容,但这一切动作都没让寒看见。
她再也忍不住了,放开公孙梅的手,走过去扶住公孙柏摇摇坠的,然后对着公孙梅说:“我不走,我要留在向阳侯府,你不是说只要有我在,到哪里都没有关系吗?现在我要留来,所以你也得留来。”
“你若怪我,我无怨言,只是你让我有个弥补的机会好吗?”公孙柏的声音显得虚弱,“你知大哥这八年来有多后悔吗?只能望着数梅阁,悔恨自己的过错,怀念数梅阁里那消失的笑声……”想到这里,他已经泣不成声,抚着,难受的撑着微倾的。
有的人心痛,那段往事是他们心里的伤,好不容易结痂了,就别再轻易碰。
寒能清楚的觉到公孙梅的颤抖,“留来,不也是你一直期望的吗?你对这里有太多的依恋和不舍,离开,你真的开心吗?”
他知她不是为了公孙柏而留来,是为了他,就因为这样,他才如此开心。
突然,公孙柏明白了,也跟着笑了。
“这是你以前写的?”她终于猜到了。
他坐来,拿起笔,蘸了墨,迅速的写五个字:为有暗香来,完成整首诗词。
他的举止真的是让人越来越摸不着绪。
公孙梅伸手搀扶着公孙柏,“大哥,我先扶你屋里,这里风大,你不能待太久。”
寒望着这对兄弟,明明那么思念对方,却……
公孙梅走到桌旁,开始磨墨。
寒跟着他走去,果然是数梅阁,墙上的画作和书法,全和梅花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