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白阳抑制不住得意,他把七门两个人,玩在鼓掌间。
白阳就浮在他边看着,绿光一闪一闪,他还品评眉:“不错,有像你。”
“所以你害死师兄的人,再告诉他有复活的方法。”
白阳从红棺中站起,飘到棺外,白黎的碎骨残灰被他裹在纸竹中,凭这一七门碎骨,他也一样能控纸人。
来,看见师父坐起,吓得元宝撒了一地:“师父?你……你没……”
差又死一次。
他与白琪太亲近了,这么坦说来,也毫不在意。
“你敢动我吗?”白阳怪笑起来,纸腔中那团绿光芒爆长,映得他半个都发绿光。
他在太阳如人无异,跟白琪一开始假扮成师兄弟,一起承办丧事,普通人家的丧事,扎来的东西不必会动,只要活计好就行。
他双掌挥动,纸人纸密密麻麻转向白准。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过了十多年,他才有力量附在新死的尸上,村人们还以为闹活僵了。
白琪立时回神,原来师父说的都是真的,纸人生灵,就有妄念。
人都已经死了三天了,放在棺中已经有味儿了。
他本就分不善与恶。
白阳想起旧事,恨得发抖:“他以为他烧死我了,可我竟没死,是天不亡我。”但他又变成了一萤火,不能说话,不能施术,飘浮在四野,与鸟虫无异。
直到白琪终于收了第一个徒弟,他十分疼这个徒弟,悉心教导他保护他。
他假装自己松了气的样,对白阳说:“真是胡闹,赶紧来!师父的尸不许亵渎。”
“等给师父送葬之后,我给你造个好的。”白琪这么答他,替棺材上钉,守过七七之后,他亲自给白阳扎了纸人。
纸人是十五六岁少年的模样,穿着褂衣,留着辫,模样很清俊。
白琪终于定决心,他准备起柴木朱砂,谁知白阳早就有了异心,立即识破,他想从纸腔里来,这才发现,填心的黄纸是朱砂符咒,白琪把他困在这纸腔中。
碎焦灰早就经不起折腾,白准要动,白黎就连骨灰都留不来。
白阳乖乖飘来,他已经从一萤火,长成拳大的一团了,绕着白琪飘飘:“你能给我一个,像人一样的吗?我想当人。”
121、新案【正文完】
白阳钻纸腔,心那块被黄纸填上,白琪对它说:“这以后就是你的了。”
等纸人扎好那一天,白琪指着心那空缺:“你从这里去。”
他看见白阳在这孩的床徘徊,用纸手轻他的肤发,扭看见白琪屋,他就用笑音说:“你看,他踢被。”
到后来白琪年岁渐长,而纸人的外表永远不变,白阳就假装是他弟弟,接着又假装是他的徒弟,他们相伴了十余年。
白阳已经不像原来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他懂得藏住望,藏住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