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龙鳞层层飞脱去，纸开骨裂，竹骨散架，被朔风散。

他话虽这么说，但手不自觉抬起，住膛。

白阳技艺不俗，就连霍震烨看了都是一滞。

白阳背手长笑：“你莫不是怕了？”

这念一动，就像不是他自己的，手指发颤，脚步也克制不住要走向七星的冲动。

中黑珠疯狂转动，白准是怎么到的，明明没有人知他偷走了白琪的骨！

偏偏白准坐在轮椅上不动，一直等到纸扎黄龙飞到他面前，血盆大在白准张开，似乎要一将霍白二人吞吃腹。

霍震烨从袋里摸小银盒，打火机加酒，燃了扔龙肚里，把黄龙烧成焦龙。

竹签串过钱孔，“叮叮”几声轻响，落在厉鬼坛前，五星少了两星，依旧排成七星压棺的形状。

“你敢耍诈？”说着又派金童玉女纸人纸。

他后连绵的队伍中，腾空飞起一条纸龙，黄龙鳞爪翻飞，巨一张，仿佛对天龙，振得密林中鸟雀飞腾，甩着龙尾猛然向白准扑来。

六星落星位，白准香念咒，声音随风盘旋，声声传白阳耳中。

霍震烨这明白了，原来白阳只不过是一团灵而已，就跟中元节时超度的那些连形都没有的鬼魂碎片差不多。

他看白准边只有霍震烨，什么纸扎也没带，眯起问：“你的纸扎呢？”

白阳坐在纸扎的车里，车轮车厢全是纸竹造的，可这一路上都没被人看破绽。

他连魂魄都不全，却妄想要当人。

“不要！”黑衣女一直都没有动作

白阳看人骨就要走到白准面前，他一从骨架中飞了来，钻了红棺中。

白准抖一抖膝上的龙鳞，他不耐烦了，伸手从怀里取一只锦袋，自锦袋中倒五枚金钱。

落日掉到山林后，天一时阴暗来，这里本来就是郊野，四无人，只有林密树，风卷长草不断传沙沙声。

白阳大惊失，他新夺的人簇簇颤抖，这回声音不再刻意从嘴巴里发，从他膛中发：“只有五星，还伤不了我。”

棺纸，离开南郊。

白准皱眉，不满的扫他一：“不用你。”

“你一个纸人，若非用了师父的骨，怎么能扎这有灵的东西。”

白阳大为得意的纸扎巨龙，竟然就这么碎成了灰，他隔开几步，看不清白准掌心的城隍令，还以为他是用了朱砂硫磺。

“噗”一声，白阳手骨戳外。

“只有五星当然不行。”白准伸伸手，对霍震烨说，“把你脖上那枚给我。”

“那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霍震烨取脖上的铜钱，用这一枚当第六星。

先是白骨指节，接着是膝盖骨，最后膛，膛中一团绿焰闪闪烁烁。

说着手掌抬起，纸龙面前立起一光，城隍令在他掌心熠熠生光，龙猛然撞上，龙脑袋撞坏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