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从枝展开翅膀,两花就是一只纸蝶。
白准翻了个白,觉得这人无聊透,还什么一家人才一起过圣诞节,一棵树,挂彩条,就能家族和睦了?
霍震烨和所有的纸人都看着白准,大家都挂过了,连小黄雀都啣了只蝴蝶结挂在树上,只有白准还没动。
白准收回目光,啧了一声:“烦。”
白准抱着鹅枕趴在床上,他还未说话,后霍震烨便圈紧了他。
霍震烨摸了摸鼻:“舞嘛,你坐着,我推你也能。”
夜深人静,整个白公馆陷静谧,阿秀躺在床上,丝帐幔一层层垂,她盯着床帐伸手摸了摸脸。
那束纸玫瑰被阿秀在晶花瓶里,摆在梳妆台上,月从窗外照来,“花”轻轻舒展。
它们纷纷飞起,从门溜,悄无声息飞到白准门前。
但他想一想,就算不送回来,两人也确实不能什么。
红纸蝶被拍到墙上,氤成一滩,似朵血花。
雪白细掌托起幽蓝鬼火,门前红纸蝶顷刻就烧化,一灰都没落。
禇芸在阁楼中睁开,从坛里爬来,穿楼来到白准门前。
一只红纸蝶从门底钻房间,轻扇蝶翅飞到白准床前,白准倏地睁开,一竹条拍飞一只。
霍震烨自己一个人布置了圣诞树:“那你来?总不能我一个人布置吧。”
还是一张笑脸。
白准睑低垂,角余光往那束玫瑰花上一扫,花颤巍巍动了动。
霍震烨打开留声机,他伸手握住白准竹轮椅的手柄,踩着舞步退后一步,又小幅度转了一圈。
画,你也可以有自己的喜怒。”
“这对你的主人本没有伤害。”
白准一刹住:“你是不是有病?”
阿秀抱着花回去,推开门就看见客厅里矗立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树上挂满了彩灯彩球,树摆着许多礼盒。
他随手叠了几颗纸星星,一把撒去,鸟雀立即扑翅飞来,啣着星星缀在枝,火光一映,金光闪闪。
今天这一条路上的房里,几乎都在开舞会
把一串蝴蝶都烧成灰,禇芸拍了拍巴掌,隔门对白准:“劳烦七爷给我换个大的坛。”这么爬爬的,不太面。
“阿秀回来了?”霍震烨看看时钟有吃惊,许彦文到底还是讲规矩的,这么早就把人送回来了。
“那阿秀也来挂一个铃铛。”别的纸人都挂了,整棵树乱七八糟,一大团彩带糊在树上,要么就挂满了铃,要么就空一块,基本上来说是棵装饰失败的圣诞树。
说完指源码一动,纸仆给他送上一叠金纸。
阿秀把花放在一边,她走到树,挑了个铃铛,踮起脚来挂到树枝上。
阿秀捂住嘴,她明明知自己不能发声音,但她还是捂嘴笑了。
他唇角一扬,应了。
白准就在炉边烤火,满是不耐烦的说:“这有什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