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以纯垂首,默不作声。
「怎麽了?」她笑问,眸底却暗藏著阴影,悦之将要说的话,她大概猜到。
「你自己晓得,你是怎麽对待狄羿的。」董悦之略顿,续:「将他视若无,他的话充耳不闻,他的安排统统拒绝,虽然我不知你们之间发生过什麽事,你想藉此折磨他,但最痛的人本就是你。不相信这样的男人会为你留来,所以三番四次地企图赶走他,你宁愿他决绝地离开,永不相见,但当他不放弃地一次又一次现,你又怕心的瞬间,他却要走了。」
「为什麽还留在他边?」董悦之把她的问题说来,目光飘远,「最初,的确是因为孩,他的家族需要继承人,我答应孩生来之後会给他,但相对的,他永远都不能现在我面前。麦罕虽是个拙於言词的男人,但他所的一切我并不是瞎了看不见,如果一个男人只要你肚里的孩,用得著这麽大费周章地照顾你吗?」
像球般的肚,微笑谢过前来搀扶的如眉,灵眸却犀利地注意著窝在沙发上的好友,从狄羿现,她明显僵别扭的表,直到他转离开,那双大里的神采渐渐没去,她董悦之敢以腹中块肉打赌,小纯对狄羿肯定还未忘。
「麦罕应当是你的。」童以纯眶发红,她还天真的以为悦之和麦罕……但麦罕的举动是多麽明显,若非真心的珍惜,是不可能到这个地步的。
童以纯挪开沙发上满满的手织垫,将旁边的位置留给悦之坐,如画则适时从厨房端来另一杯茶。
「他不曾说我。」微微一笑,「但却告诉我,这辈都不会离开我和孩,这就够了。」
「你还要折磨自己到什麽时候?」
待续
第十一话(5)
方
「那你呢?」执起小纯的手,她呢喃似的问:「在别人中,狄羿对你的好,难也构不成吗?小纯,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才没有。」她飞快地否认,「我哪会折磨自己?」
***
「那为什麽……」
「我?」她茫然自问,却没有答案。
「不是说快到预产期了吗?怎麽麦罕会放心让你过来?」童以纯分一个垫,轻放在悦之手肘,让她能舒适地坐著,边问。自从医生宣布预产期後,麦罕变得更加紧迫盯人,悦之常常都在电话中向她嗔声抱怨,因此,现只见悦之单独到访,难免会有疑惑。
「难……不是吗?」她抬首,愕然反问。
她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小纯,你以为,麦罕很我吗?」董悦之语调轻松,唇畔却牵起苦涩的弧度。
「其实,我跟你一样。」了气,董悦之续:「麦罕也好,狄羿也好,他们都是同一种男人,习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想得到,便去掠夺,之於他们,是不切实际的,更不能妄想他们会回应自己。」
「别说他。」董悦之装副受不了的表,顺朝如眉、如画姊妹使,她们会意,不动声息地退到房里去。「小纯,我是认真的。」
提起那愈来愈的男人,董悦之撇撇唇,:「他怎会放心得?人就在楼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