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微娴觉得他说的话听起来怪怪的，却又说不哪里怪。“我不会的，你会保护好我，是不是？”

“你有白发了……”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说不的心疼和莫名的哀伤。“怎么会这样呢。”听他讲，自己今年也不过是三十七岁，他比自己虽然大了几岁，但充其量也不过是而立之年，可他上的白发却如此之多。

虽然忘了很多东西，但是宁微娴又不傻，当然看得颜睿的紧张和无措，但是她还是觉得很奇怪：“我们之前不好吗，你为什么这么紧张？”现在她的记忆净的宛如一张白纸，当然不会再像以前的宁微娴一样那般善于察言观，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了。

一时的，更不是因为愧疚之心，他宁微娴，就是真正的她。

可宁微娴没有再问，而是笑：“既然说过，那就行啦。”她拍拍边，“坐啊。”

颜睿紧张地坐，手心发汗，气声似乎也开始变大，他想碰宁微娴，可又不敢。

“好啊。”她闭上丽的睛，昂起小脸，微微嘟起红的唇。“你亲。”

“我老了。”他老了，是真的老了，只不过老的不仅是发，而是自己的心。他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活到了这把年纪，除了妻儿，他什么都不想要了，“但我希望微娴永远开心，不要泪，不要伤心。”更希望我不会再伤害到你，如果再让我伤害你一次，我宁可自己现在就死了。

“当然，我会比珍惜自己的生命那样还要珍惜你。”他轻轻地亲吻她的额，然后慢慢往，吻过她丽的睛和鼻、脸颊，最后停留在唇前，再也不动了。不是他不想吻她，而是怕她并不想接受他。她才刚刚醒过来，什么都不知，也什么都不懂，他怕如果有一天她全都记起来，会恨自己这样对她，厚颜无耻的借着她忘记一切的机会占取她便宜。她已经不再允许他碰了，甚至连见到他都会不开心，他真的怕——“微娴，我可以吻你吗？”修长的指尖挑上她致的巴，他问的很温柔，宁微娴却听了满满的恐惧。

颜睿有想笑，心里柔一片。他虔诚的像是膜拜神佛的信徒，一一亲吻着她柔的唇。这就是亲吻她的滋味，他暌违了十几年的滋味。他是那般她，却也深深地伤害了她，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亲手伤害了自己的人更痛苦的事了。她曾经那样他，可他却没有

他怕她不喜他，怕她不他靠近，更怕她觉得他唐突孟浪。

“你一都不老。”

说过，只是从来都没有用自己那颗完整的心。他以前说她，就像是在说些废话，而这样真正的说她，还是第一次。“我以前……说过的，”他发过誓不会再骗她，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宁微娴讶异地歪了，“你之前没有跟我说过吗？”

颜睿俊脸一红，刚想说话，就被宁微娴伸过来抚摸自己脸庞的手吓了一。她的摸非常温柔和柔，就好像是他们新婚的时候，她总是会在他夜晚归家之时准备温的巾和饭菜，这种暌违了十几年的觉让他瞬间圈泛红，哪怕此刻要让他用命来交换，他都愿意。“微娴……”

他握住她的手，拉来，珍若宝的捧在掌心：“你一醒来，还是以前的丽模样，我却老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