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宝娜无奈,只得去取来棉球、药,就在床边简单给他理了一,不然小米醒来,看到他这个样,难保不被吓坏。
半夜,沉睡的小米突然被某种奇怪的觉醒。
一气堵住,呛得慕思源想咳嗽。他拼命忍住,憋得泪直冲上眶。
慕思源转看她,似乎半天才听她的话,他摇摇,仍旧转凝视着小米。
戚宝娜叹了气,她大约明白了这个叫安小米的女人对于慕思源的意义。最近,她见过慕思源一两次,虽然不知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的憔悴与伤怀却能觉到。隐约也听人说过,慕思源为了一个女人,取消了与隋将军家千金的婚约。她知慕思源着别的女人,她还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他半夜打电话给她,询问女人产后的注意事项,当时她还命令他赶紧把人带来给她看。可是后来却没了文,再问他,他只默不作声、黯然神伤。她万没想到,这几个月在她这里产检的这个安小米,就是让他黯然神伤的主角,是他千方百计寻找的人。如果她知……戚宝娜又失笑,说什么如果,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意人,老天叫小慕这家伙尝尝失去的痛苦吧。
,不,他甚至不知她怀孕了,他、她、孩,生命中如此重要的十个月,他缺席了,再没有弥补的机会!
戚宝娜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静谧的病房里,灯光柔和,在两人的上投淡淡光影,女人沉睡着,唇角微翘,似乎在梦。男人就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用目光轻抚她的容颜。
自己竟然一没觉痛来。慕思源赶紧了床纸巾,胡乱地了脸。又拧了巾,轻柔地去小米脸上的污迹。指尖留恋她温腻的肌肤,久久不舍离去。慕思源就这样,一手握着小米的手,一手轻抚着她的腮边、眉、唇角,坐在床边,痴痴地看着她。
尽不忍心打搅这两人,可是看看小慕脸上的伤,戚宝娜还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你先来,我给你把伤理。”
他那样专心,甚至没有听到她开门的声音。
真的是他的小米,活生生的小米。
再定睛看时,又吓了一。小米雪白的脸颊留小片血红。慕思源愣了,抬手抹了抹脸,才发现自己脸上带伤,血被泪冲刷,染到了她的面上。
涨得难受,紧绷绷的,沉甸甸的,让她很不舒服。她好像梦到了思源,她就在他的怀里,他的唇吻着她的唇,带着力的大掌在她全游走,燃一簇一簇的火焰,她觉得自己都快化了,又快爆炸了,那样带痛楚的愉,很久很久没有会到了,
深呼,再呼。慕思源就这样俯低,不知调整了多久,才慢慢缓过了那气来。再看小米,面虽然苍白,但那睫仍是乌黑的覆着,眉依旧生动黑。他将手指探到她的鼻端,一丝温平缓的呼拂到他的指尖,那样轻柔,带着她上特有的芬芳,灼了他的心底。
慕思源再控制不住,将脸贴到小米的脸上,一忍再忍的泪悄然落,湿了他与她紧贴的脸颊。
其实慕思源很想狠狠抱住她,亲吻她,抚摸她,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要问她。但是觉察到小米睡梦中皱了眉,他赶紧放开了她,害怕惊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