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打电话过来,她关上电视,接起来。
“到生来,还有六个多月的时间呢。足够你好好想想的了,别着急,慢慢想。”他说。
她挂了电话,从沙发里起去了书房。
她今天其实就穿上了。
“午能腾时间来。”
“到家了吗?”他问。
“不是,换家医院,个全面的。”
“在好决定之前,不许再了。”他说。然后他也不了,他要实在憋不住,就去楼里,完再来。
她回到家,稍作洗漱,换了衣服,缩在沙发里打开电视。
就如李盛所说的,在她真正定决心之前,先好好养着,别让自己后悔。
可他的,她承受不起。
他因此忽而惆怅,长吁短叹。
“之前不是过了吗?”
“我今天约了人,就不过去了。你记得吃药啊。”
顾清夏当时漠然的走电梯,这样想着。
“就知你自个不会想着,真是一孕傻三年。”他说。
“午不行,得空腹。”
她打开电脑,查了查她的票。她用在票上的钱不多,就是赔了,也不伤筋动骨。但是在大盘一片飘绿的形势,李盛告诉她的那几支,都在逆市上扬。
她曾经过得很幸福,什么都有。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明天能不能空时间来?我陪你再去个检查。”
顾清夏闭着睛,不去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但她其实有心酸。
晚上睡了,他乎乎的手心摸着她还依然平坦的小腹,小心翼翼的,仿佛那里面有个易碎的宝贝。
的容颜素着脸,窝深陷,目光呆滞无神。
她是知后悔是什么滋味的。
“嗯。”
他没她决定。
他是真的她。
“到了。”
李盛昨天在这儿过的夜。他把屉里的烟和烟灰缸都扔了。
李盛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在一段中表现得如此卑微,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不知会长成什么样,要像你的话,肯定是个漂亮孩。”他说着,忽然叹气,“要能像我就好了,一定帅翻天。”
靠山山倒,靠。一个把自己的生活和人生,都寄托在对男人的倚靠上的女人,当那男人倒了的时候,她就失去了一切。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自己”更可靠的。可惜,很多人不懂。
可这孩像谁也不可能像他。
连着换了几个频,都在说市,全线飘绿。楼的,她的邻居不是唯一一个。
他甚至还给她买好了防辐服。
“嗯。”
他心思细腻,猜到了她在真正决定之前,肯定不愿意让公司的人知。因此他给她买的是吊带背心式的,可以贴穿在里面,不会被别人看见。粉紫蓝红好几个颜。
“那中午就不吃。”
这就是因为,她其实从来不曾真的拥有。她曾经有过的那些,从来也没有真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过。
“……唉,好吧。那我中午去接你,早查完早吃饭。”
她又从保险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