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姜醒站起来，走到他边，喊了一声“爸”。

陈恕很兴：“好。”

“……不方便么？”

接通了电话，听到熟悉的声音，仍是同样的一句。他喊她的名字。

到了第三天，姜醒去了区图书馆。姜父以前在市文化馆工作，后来动了手术，差了，才申请调到区图书馆，市里给安排了个副馆长的闲职，不用每天去，但姜父一板一惯了，只要是工作日从不在家里待，哪怕什么事都没有也要去馆里坐着。

“嗯。”

陈恕说：“我后天差去香港，周五那边事应该会结束，回程票我买到你那里的，行么。”

姜醒了睛，手掌一片湿。

“嗯，我在听。”姜醒清了清嗓，说，“回家了？”

这期间，姜母一句也没提陈恕，最后她给姜醒了顿饭才离开。

姜母讲了讲家里的况，又好言好语地安姜醒，劝她千万别把那些狠话当真，先在这里住着。

陈恕放了心，说：“我很好。”迟疑了一，，“姜姜，我有事跟你商量。”

“……好了好了，姜姜喜，你就给她铺上。”

姜醒怔怔地躺了一会，直到铃声快歇了，才了鼻，起从包里取手机。

“回了。”陈恕皱了皱眉，在楼里停，靠着墙跟她说话，“姜姜你冒了么，声音不对。”

陈恕似乎是刚回去，还没有上楼，姜醒从电话里听到了很清楚的狗叫声，应该是小区楼底那只大狗。

“嗯。”陈恕顿了顿，语声微低，“如果方便，我也想拜访叔叔阿姨。”

“的有什么好，睡骨！”

*

“妈，床太了，再给我垫一床褥，我喜的！”

半晌没听到回应，陈恕唤：“姜姜？”

光线太亮了，姜醒拿手盖着睛，隐约记起好久以前的片段――

“我听到了。”

姜醒没有作声，陈恕又喊了一声。

姜醒微愣了，听见那边说：“我想看看你。”

这张床很柔，她的陷在里面。

姜父没料到她突然现，愣了一，紧接着扭就走。

姜醒嗯了一声。

“哦，没有。”姜醒，“今天睡多了，刚醒来没多久，你怎么样？”

最后一句，是男人的声音，是她爸。

姜醒是中午到的，直接刷份证去了，就坐在一楼的大厅里等着。

谈好了正事，两人又讲了几句。姜醒看了看时间，说：“你快休息吧。”

“没有。”姜醒抹了一脸，轻声说，“没有不方便，你来吧。”

“的舒服，床睡不着……”

姜醒很少哭，今晚绪却一再崩掉，泪掉又落。

“……周五？”

姜醒在随园住了两天，期间姜母来了一趟。大约是因为姜父这回说得太狠了，姜母顾不上责怪女儿了，反倒怕她想不开，到时父女俩又杠上。

“好，姜姜，你等我来。”

等到一多，才看到姜父的影。

“爸――”姜醒一路

包里的手机却在这时震起来。

上躺，睛望着雪白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