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这边自然就只有河蚌照顾了，河蚌日日为他汲取灵气，如今他龙气转顺畅，只是整个人仍然没有意识。

好在何为脸不薄，也不以为意，“清玄，俺师傅呢？”

庄少衾也带了一丝笑，目光却是看向榻上的容尘，“其实我现在有些红师兄。”

于琰真人对河蚌没好，对它更没好――门本就以斩妖除为己任，岂能与妖为伍？这时候他也对何为的话听若未闻。

这个冬天，于琰真人开始咳血，叶甜和他的弟衣不解带地照顾，庄少衾也很忙，中新帝初初登基，他地位不稳，难免还要多多用心。

“只是……你还是放弃了他。”庄少衾轻声叹气，河蚌却已经释然，“我说过了，心很小，装的也少啊。有人要来，自然就有人必须去。”

何为走后，清玄低声：“真人，晚辈觉着这何为说得也有理，说不定刺激师父一……师父还真醒了呢？”

于琰真人也是没有办法了，病急乱投医，他轻叹一声，只要别太胡闹，且作一试吧。

“这有什么错？将鸣蛇关人皇陵，至少可延王朝国运五十年，我本没打算害他，若不是他擅自开启皇陵机关，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害知观魂魄受损，我又何必取他一碗心血？”河蚌摸摸容尘额，又在自己额试了试温度，语笑嫣然，“这就是因果，此事说到底也是他咎由自取。”

语。庄少衾到了一凉气，“我一直奇怪，皇上祖陵本就是季度机密之事，那鸣蛇受伤之后自顾不暇，怎么会找到这里。你故意将皇陵位置透给它，引它前去。又托梦给圣上令我等前去降伏，就是为了让龙气化它上的邪气，待百余年后皇朝气数一尽，便可将它带，重新修行。这打的倒也是个好主意。”

清玄视它为师弟，倒是和气得多，“师……咳，陛最近经常不在，好像在采集灵气，你去后山看看吧。”

小士把所有能刺激容尘的事都想了个遍，于是先有清玄推开门，老远就嚷：“师父师父，咱们膳堂的

他长吁短叹地坐了一阵，冷不丁，那条被河蚌取名何为的三蛇爬了来。见河蚌不在，它多少有些失望，又见于琰真人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不由得就要开导一番，“真人，依我看哪，知观现在已经复元了，说不定啪的一，就给气醒了！”

庄少衾看了榻上沉睡不醒的容尘，“你对那个鱼妖，倒也真是用心良苦，哪怕只剩一丝残魂也这般眷恋不舍。”

她将脸贴在容尘脸颊，笑得又得意又狡猾，“你现在只可怜我吧，等知观醒过来，你可就只能红我了！”

河蚌垂眸，“少衾，我和你们不同。你们心很大，可以装很多很多人，可我的心很小，里面能装的太少。所以装在里面的每个人都特别特别重要。”

于琰真人拄着拐杖门，在他榻边坐来，他胡都白了，看活不到来年冬天的燕，清玄跟在他后，也是愁眉不展。于琰真人再度替容尘把脉，不知怎么回事，容尘竟然适应了龙气，如今息顺畅，灵气充沛、却一直不醒。

何为应了一声，随后就爬向后山，翘得老的蛇尾巴上还挂着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