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冬天真的要过去了。来的季节也不再属于梅花。
天空变成了无数红白的小,空中飞舞的似乎不是花,而是有着短暂生命的灵,它们的生命在起飞之时诞生,落地之时结束。如她。
前的红砖绿瓦,蘸在画檐上的微光,跃着鸟的啁啾。但不知何时,梅花,却落了。
院里昨夜曾被风雨肆过,落了一地残枝败叶。
从此以后,她是一个人了。
……
薰香萦绕,难眠的夜里,梅廿九弹起了冰冷的琴弦,当她的手指动着那冰冷的琴弦时,窗外又起雨来。
有花,浪漫叶,轰轰烈烈,扬扬洒洒。
房间,洛宸天正要解衣歇息,他脱去大氅,伸手便去解开腰带。洛宸天将腰带拿在手中,摩挲着那上面致的图案。她的绣品犹如她的人一样,他拿着腰带,不由想起了多年前羞涩温婉的梅廿九,为他所绣的梅花图。
微雨燕双飞,落花人独立,花落菩提。
夜晚,众人在客栈里休息。
琴声清远,焚香落寞,她一生的冷,都随花朵飘落。
如今这颗珠却在她为他制的腰带上!洛宸天瞪着那颗珠,心中疑窦顿生,同时心中的不安也渐渐扩散开来!
晴影在一旁打理着破落萧条的院落,梅廿九站在窗边,从旁边桌几上的盒中拿一颗药吞了去。
梅廿九停住了手,不解地望向晴影。
梅廿九在屋里徘徊半晌,独自走了院门,她也不要晴影相随,一个人沿着湖边慢慢走着。
冷雨萧瑟,历经了多少尘世的苍凉,她于红尘的路徘徊,却总也参禅不透。或许是她没有慧,无法解脱她的孽障么?才有那么多的恨长。
洛宸天的手抚摩着腰带,手有个东西硌着了他的手,洛宸天停了动作,仔细看着腰带,却发现腰带玉钩旁边有颗珠很是熟。
……
该是归去的时候了。
等他完成这项公差,满足圣上那个老儿的心愿后他就和梅廿九厮守在一起。至于那个公主,抱歉,她也只能是政治的牺牲品,不能怪他对她无。
洛宸天思忖了片刻,动作快速地将腰带寄
晴影:“小,你忘了,这药是靖然女大夫帮你调制的。女大夫不是说了么,这药有麻黄、生石膏等药份,多吃了会乏力衰竭。这药用得恰当是救命,若是有个差池,那就是误了人命了――”
晴影阻止:“小,你别再吃了!那药一次只能吃一颗!”
洛宸天的嘴角勾起一丝会心的微笑。
洛宸天在去往迎娶公主的路上。
那不是当年他送给梅廿九的那颗夜明珠么?!洛宸天的心顿然一沉,他记得梅廿九很是珍惜这颗珠,还成了发钗片刻不离边。
梅廿九看着晴影那张煞有介事的小脸,不由笑了笑,将手中的药又放了回去。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
从湖的这边远远望去,依稀又见那片梅花林,花雨在缓缓飘舞。轻风飘扬起梅廿九的发稍,什么都静了,什么都停了,花雨飞扬,可在她心间落的是无奈的泪……
廿九独个儿怔怔着。放手了。空,四面都是空寂。
梅廿九怔怔想着心事,又顺手去拿第二颗,却被尖的晴影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