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我是不信任他的。”只有声音，没有采访画面，但是听得来李艾罗在笑：“我就跟他较劲儿，我们还打架，我单方面碾压他，他太弱了。当时那个环境，我非常紧张，大脑里的弦绷得很紧，了一些错误的决定。我很庆幸后来能有机会纠正它们。”

“我伤染，一度病得很重。但好像也没想过会死，很奇怪很笃定的直觉，就觉得他肯定能救我。”

“他是见过的最……温柔的人。不仅是对我，对所有人。或许人类的命运就是掌握在这样温柔的人手里的……”

陶璐耸耸肩，一副彻底放弃的表：“林主任，这些已经是我们能剪来比较正常的了，有些容删掉了，逻辑上连贯不起来。来来，你来听听。”

“陶璐，这个片的文案是谁写的？还有采访的提纲我也想看一……不知你有没有这种觉，上将大人提起来那个匿名者，不像是在说一个救命恩人的态度，反倒是像……恋人。”林航说之后浑不自在的觉就消失了：“我觉得这些素材最好不要用，重新剪吧。”

片播放到这里卡住了，反复重复“温柔”两个字。小助理挠，小声对林航说：“其实……就到这儿了，没了。”

小助理说：“应该在剪辑室吧。”

林航听到小助理了一鼻。

“这位匿名的救援者是一个脑力劳动者，年纪不大，也没有任何相关经验，很难想象他是如何在恶劣极端的条件把李艾罗救来，对他行救治，并且成功保护他直到救援人员到来。”

“我观察他，他也观察我，并且一也不害怕，胆大包天的样。”这一句是上将大人的声音。林航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话，他在新闻里那些演讲发言，整个北区没有人没听过。他的声音总是镇定有力，给人很安全可靠的觉。但这一回不知为什么，林航满的鸡疙瘩都起来了。

“我们知，李艾罗上将是整个北大区第一位免疫基因污染的人类。或许有不少人并不清楚这其中的重大意义。这是一次上帝对人类的施舍，也是一次最神奇最及时的化。以上将作为研究对象，大批的预算投，人类英科学家终于破解了基因污染阻断的秘密，大批疫苗投生产，人类获得了免疫力，基因炸弹成为无效武，终于在对复制人的战争中扭转了劣势。”

回忆起在圣诞舞会上见到他的景。一个男孩儿，瘦白净，不可能是枫市的风霜和战火浸染来的样。仔细一查，果真不在指挥邀请的名单之列，只能是哪个大人动用私人关系来的。”

他和小助理还没走到剪辑室门，就看见陶璐很激动地在和剪辑室讲话。这个纪录片中大分采访都是她的，因此很有发言权。林航决定问问她的意见。

林航没有发火，这个纪录片给他一种很奇怪的觉。他问小助理：“陶璐呢？”

画面是一组战时医院抢救病人的镜，有模糊却很真实。一阵很轻很细的铃响之后，上将又开，很低沉很缓慢的叙述：“他为我了很多血，差死掉。”

“李艾罗没能再第一时间认来这个男孩儿，直到夜袭过去，他再次睁开睛。”

陶璐在电脑上随便打开一段录音：“我承认那时候可能有一些偏见，这样的偏见现在也存在大多数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