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笑嘻嘻的小跑小了里间。
恍惚一阵,我才想起自己在此的原因。
忍不住想起萨奇蒙骑着夏风载着我笑的种种回忆。
她立刻走到床边帮助全乏力的我坐起。
它固执地待着我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停。
汉族男的声音?追兵?
发现我盯着她们俩看,噗哧一声,青衣小姑娘笑了声,惹得另一个红衣姑娘跟着发笑。
红叶无奈地笑看青草跑了去,转回仔细的对我交代着一些小事,又等到人把药端来,看我将要喝完之后才离开。
“知了,我再找人来理,这笔帐可得记着一起算啊,人。”
“门外都有人,有什么需要妳就摇铃,他们会来。大夫说你至少要养上一个月,急不来。”
我忍不住放声哭喊起“萨奇蒙!”、“萨奇蒙!”。
汉族男轻佻地抚摸我的脸颊和唇。
“…她又哭了耶,红叶。”
“夏风!对不起,辛苦你了,对不起……”
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少女的低语。
红衣裳的少女发现我起的动静,轻轻推了把青衣少女的肩,语带责怪。
“妳们…”
只有呼喊这个名字,我才不会被绝望侵蚀。
“别紧张,我又不会对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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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越走越慢,我担忧地抚摸它,让它停。
我每天就待在屋里,吃饭服药睡觉,希望早日恢复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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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妳埋了它?”
我刚背,夏风就跪地不起。
“我明明很小声…”
“呦,难得来跑,竟让我碰到稀奇东西了。”
太源五年五月二十九日,左相别院。
萨奇蒙,死亡令人悲痛。
靠着夏风,我没有被追兵拦截,逃了郭罗氏族的领地范围。
青衣裳的少女嘟着小嘴嘀咕着跟上前。
但独自活去所有付的代价,似乎比死亡更加折磨煎熬。
“请、救我。”
“姑娘妳先好好休息吧,主说了,等妳恢复到能说话时再见妳。”
顺着我指的方向,他看明白我的意思。
我清醒过来,不只嗓火辣地疼,晕眩痛四肢无力酸等不适一涌而上。
“嗳,青草,你吵醒她了啦!”
“虽然回不去从前的声音,但以后正常说话还是没有问题的。”两个少女一前一后开。
偶尔青草和红叶会来跟我说有趣的日常琐事,除了知救我的人是京城名贵,我还是无法得知她们中的“主”到底是什么人。
看起来不像是官兵的汉族男居临地笑睨着我。
我昏迷了。
请你来到我的梦里吧,萨奇蒙。
在空无人的小路上,我本不知自己位在何方,又该前往何。
我挣扎着想抬看清来人。
被抱上前,我扯着他的手。
夏风死了。
它最后的长鸣像是在呼唤谁一般。
“姑娘妳的嗓坏了,大夫要妳好好休养。”
红衣裳的少女嗔怪回眸,青衣裳的少女吐了小。
喊到后来,嗓再也发不声音,连哭泣只剩微弱的气音。
涸的咙发不声音,但男人大概是看懂了我的型。
我抱着它的,祝福它的灵魂回到净土。
声音甫,我便被自己嘶哑微弱的嗓音给吓到,后面的话也噎回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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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果然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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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躺在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必须活去。
“听不懂汉语?”
终于,一个月后大夫,这位“主”终于同意见我了。
“如果妳想要我救妳的话,另当别论。”
青衣姑娘接着对我说,“对了!我叫青草,她是红叶,我去叫人把药送来,然后去告诉主人醒啦!”
少女天真无邪的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曾经草原上我与族里的姑娘一起策奔驰也是这般无忧无虑,因为琐碎的小事就能笑闹半天。
“嘘,别烦人家。”
他会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