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消失。
只能用最后一力气向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人们扬起温柔的熟悉微笑,泪目映着两人的脸孔最终都舍不得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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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后的皇静的压抑,没有君王连的后更添寂寥。
荷枝散发着银辉,晚风戏碎了一池玉轮。
“尤夫人?”
前几日在寝仅略瞥垂首一旁的靓影正独自站在月池畔。
松散的发髻落了几缕发丝,贴在她纤弱的颈背上,更添柔媚。
“玖王殿。”
这时间皇怎么会现在西?心中惊疑,但深骨的世家礼教,让她立刻勾起优雅的微笑,微微福。
三皇程昌玄一金纹竹墨青箭袖,显得俐落飒。
但不知是夜的浸染,还是其他缘故。
印象中墨黑锐利的瞳,今夜迷离朦胧,黯然的找不到光,整个人散发脆弱的气质。
“夫人是在赏月吗?”
“是。”
“听闻右丞相府邸的荷池是为女所建。夫人多时,想来多年不见?”
冷不丁,被说及心中真正所想的事,尤夫人面错愕。
她是想家了,想念爹娘兄妹们。
“中这小荷塘,怕是要让夫人思家之愁,愁上愁。”
尤卉心翻腾,素以敦厚温文待人的玖王,说这番话似乎太过刺耳。
“玖王爷言重,妾虽然思念,但已不是初次离家的小姑娘。”
“倒是玖王这时候还在晃,多有不妥。”
程昌玄突然笑了。
尤卉第一次会到,笑声也能悲伤。
他仰起看向月亮,明亮的月光洒落在他年轻俊的容颜。
玖王这样天仙般的人,也会有人间的悲苦痛吗?
尤卉捻袖掩唇,脑中思绪纷乱,说的却只这一句。
“玖王是来见德妃吗?”
空气仿佛一瞬间的凝滞。
程昌玄凝视尤卉,唇畔勾着不明的笑意。
“是啊,本王来见母妃,本是时候该离,只是看着月,总让人心中落寞。”
程昌玄朝自己走近,尤卉有些紧张,却不想表现自己一惊一乍,显得失态。
“尤夫人,同是落寞人,我们何不互相借?”
“什么借?”
尤卉才问,尾音就被生生截断。
玖王吻了她。